砚九羞赧的笑了笑:“尚、尚总,我紧张,我还不善言辞……总之感谢你。”
语毕,台下哄堂大笑,打破了尴尬境况。
只有尚京朝着砚九勾了勾手指,纵然不情愿,砚九还是缓慢移到了尚京面前。
尚京抬手,从砚九身上摘下一根白色的短毛:“这是什么?”
砚九毫不犹豫道:“猫毛,银渐层。”
尚京又从砚九身上摘下一根稍长的白毛:“那这个呢?也是猫毛?”
砚九脸不红、心不跳:“狗毛,炸毛的小博美。”真是的,都快秋天了,大白和二白怎么还这样天天掉毛。
砚九脑子里胡思乱想,再回神时,只见尚京指尖缓缓流出金光,两根白毛被金光灼烧、炙烤,化为淡淡银色粉尘。
尚京虽然毫不遮掩自己的举动,但这“诡异”场景只有离尚京最近的砚九才能看到。
尚京无视他人目光,缓缓靠近砚九,他似笑非笑问道:
“看到了吗?正常动物毛被金光焚烧会化为灰烬,而那两根毛却化成银光,这说明……你招惹了两只精怪。”
毫不遮掩,毫不顾忌,尚京将事实摊在砚九面前,他甚至非常愉悦的看着砚九笑,恶意满满。
尚京之直白,直白到没有给砚九装傻充愣的机会,砚九只能继续弱智一般张着嘴:
“啊……这、这子不语怪力乱神,我、我胆小,你别吓我。”
这边,主持人见尚京与砚九不知在秘语什么,终于开口拽回两人的注意力。
今天活动的程序还要继续走下去,哪能这么耽搁。
砚九在主持人的示意下下台,但他一直心神不宁,自己好像招惹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傍晚回家时,大白和二白正捧着爆米花,对着电视剧抹眼泪。
砚九安静的走到窗边,落日余晖洒在他的身上,砚九闭目起卦。
几分钟后,砚九再睁眼,脸色十分的怪异。
大白、二白不知何时关上电视,正并排坐在砚九面前:
“砚九,你怎么一回来就起卦?”
砚九面带苦恼:“还不是你俩掉毛。”
他将今天遇到的事情和两个毛茸茸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
最先咋咋呼呼的还是小狐狸:
“二白不开心!竟然敢说我和大白是精怪!那个臭人类真是不识货。”
砚九沉默不语,姓尚的“臭人类”不一定是真的不识货。
尚京今天的说法有问题。
其实哪怕是真正的精怪,当毛被灵力焚烧时,依旧会化为灰尘,不会化为银光。
能化为银光的只有式神。
式神与人签订契约,受人驱使,远脱于普通精怪的意义。
式神有所约束,也不会为非作歹。
字面意义上,式神比精怪要更为神圣、正统,哪怕捉妖的都没有权利对式神动手。
要是尚京是一个半吊子的术士,他胡说八道一通,砚九就当听一个乐子。
但是砚九刚刚起了一卦,去算尚京能力的深浅。
算来算去,砚九推断出尚京紫微星照耀,身居九宫中的中宫。
砚九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的命格,和他那过世的师傅有的一瓶。
灵力汇聚,权力、财富集于一身。
这种人天生强者,心思诡秘复杂,不会不知道“银光”代表着式神。
可尚京那货却对着自己胡说八道,或许也是在试探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