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有个伙计藏在柜子里躲过了一劫。
“你都看到了什么了?”
沈炼问道。
“小人……小人当时在后堂听到前面在杀人,吓得躲到了柜子里……”
大堂内。
凌云铠倒也没敢硬来,只是一个人掏出本子写写画画。
殷澄似乎没喝过瘾,居然又拖着两个人一起坐下喝酒。
反正不要钱,不喝白不喝。
酒一下肚,嘴不关风的老毛病又犯了:
“这年头京城真是不太平,先是王恭厂灾变,接着皇上又掉水里,眼下里又死了个东厂公公……”
“皇上落水了?”有个不知情的同僚好奇地问。
殷澄一边剥花生一边道:“你不知道啊?皇上在太液湖游湖,造的宝船竟沉了,好几个小内官都喂了鱼。
皇上倒是救起来了,可呛了水、受了凉,又受了惊吓,吃药都不见好。”
“听说魏公公最近上火,原来是为了这事,厂公还真是忠心可鉴。”
“你懂个屁,之前左副都御使参了魏公公二十四条大罪,人魏公公不但没事,反将东林党杀了个一败涂地。
为何?皇上宠信呗……”
说到这里,殷澄眉飞色舞又喝了一碗酒。
喝完一抹嘴,口沫飞溅继续开讲:“可如今皇上病重,万一天一变,魏公公前途还真不好说。
东厂一直欺压着咱们锦衣卫。
可眼下里局势不明,魏公公他就是小寡妇看花轿,他干着急……”
“哈哈哈!”
一众同僚开心地笑了。
毕竟,他们受够了东厂番子的鸟气,人人都盼着魏忠贤早些倒台。
殊不知祸从口出。
这凌云铠正是阉党一派的走狗,听到殷澄居然说出这番话,不由心里暗喜。
之前,他可是憋了一肚子气。
现在终于有机会扳回一局了。
于是走到殷澄面前晃了晃手中的薄子:“殷小旗,你刚才所说的每句话我都记在了无常薄上。
这些谤君辱臣的妖言你从哪儿听来的?”
“我……”
殷澄的酒劲终于吓醒了。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嘴不关风的毛病,恐怕今日真的闯下大祸了。……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嘴不关风的毛病,恐怕今日真的闯下大祸了。
“这些话,我量你也想不出来,说,你的同党是谁?”
一个小小的殷小旗,凌云铠自然没放在眼里。
他的目的,是要借这件事搞株连,以此扳倒沈炼泄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