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筒是没得吃了,不过在回到科荣大厦前,牧水在附近买了一盒明治雪吻巧克力,足足十九块八。
钱多了,我有一点点膨胀了。
牧水塞了一块巧克力进嘴里,心里默默反省了三秒钟,然后跟着齐星汉一块儿进了门。
牧水吃掉了半盒巧克力,剩下半盒留给了齐星汉,虽然齐星汉也并不会吃。
他洗了澡、刷了牙,因为技术水平菜而带来的感伤已经消失得差不多了,牧水进到卧室,被子卷吧卷吧,就睡过去了。
这一觉就睡到了第二天上午。
牧水揉揉脑袋,从被子里钻了出来。
最近经历的事太多,以至于他的作息都乱掉了。这样不好,不好。
他坐在床上了会儿呆,认认真真想了很久,齐星汉的病症怎么下手的问题。
牧水的脑中渐渐有了一个猜想。
与其说是齐星汉自我催眠了,倒不如说是他被暗示催眠了。
那个对他下暗示的人,就是那个被他画在本子里的人,一个神秘的齐姓人。
只有这样推断,才能解释清楚,为什么齐星汉始终记不起有关那个人的更详细的信息。因为那个人不愿意被人知道,他给齐星汉下暗示了。这样,这个暗示才能维持得更久,让齐星汉坚定不移地认为,自己的确已经死了。
牧水揉了揉脑袋,在床上打了个滚儿。
唉。
可他解不开对方下的暗示呀。
就连对方是怎么下的暗示,他都一无所知。
难怪研究院的人,都拿齐星汉没办法。
……
这是琪琪第无数次听同学提起“齐星汉”三个字了。
“天啊啊啊,他们住在一起了!”
“这个消息已经落后了,你看最新消息了吗?最新的消息说,有冰淇淋店的老板,亲眼看见星星下车,给那个人买冰淇淋……嘤嘤嘤,竟不知是该先喊干得好,还是先哭泣我男神不是单身了……”
琪琪忍不住伸长了脖子,去看了看同学手机屏幕上的照片。
这一看,她就愣住了。
那不是跟着小叔叔来的医生吗?
琪琪憋坏了。
她很想告诉他们,齐星汉是她叔叔,那个少年她也见过,就在昨天!昨晚他们还一起吃饭了呢!
“琪琪,你还什么呆呢?走了啊,下节体育课啊!”
“哦,好!我就来!”琪琪应了声,这才怀着惆怅的心,慢吞吞地跟了出去。
等来到操场上,周围同学讨论的话题就又变了。
他们不再单单只是谈论齐星汉了,还会谈论隔壁班的男同学,还会说点学校里谁谁抽烟被抓住了,谁谁逃课打游戏被班主任堵了个正着……
聊着聊着,他们就说起了:“哎,最近学校外面有个怪人……”
“什么怪人?”
“这么高——这么大——那个人每天都会来校门外,一站就是好久,像个柱子一样。有时候和他对上了,会觉得特别瘆人。”
“这么高是多高?”
“可能有两米吧?反正长得像巨人一样……真的……”
“我也看见了,你说是不是什么人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