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照猶猶豫豫：「周末再去如何？我還是聽了幾堂課的，習題的話，大部分我也會一些。」
馮點頭：「我和趙小照水平差不多，周末去的話，應該就可以複習差不多了。」
程華對著他們翻白眼：「兩個叛徒。」
舒回舟轉頭看向何嘉。
何嘉只覺得頭皮一緊，大有那種高考顛倒晝夜的噩夢感。
「你肯定去的吧。」他問道，語氣理所當然。
這人，穿著簡潔白短袖，咋就那麼像地獄索命的白無常，何嘉扭過頭沉默。
不得不承認，他還真沒把握能過高數小測試。
「我就當你是答應了，晚上自習課去圖書館。」舒回舟的語氣不容拒絕。
「啊？」
要是平常有人這麼硬性要求他的話，何嘉保准逆反心理就起來了，但是現在這是舒回舟，奇異的是，他竟然沒有反感。
難道是一起打副本打出來了友誼，還是說因為他那張臉？
何嘉又扭過頭去看他。嗯，白白淨淨，眼神清明，鼻樑高挺，嘴唇紅潤……額，確實養眼。
「嘿，舒回舟，你不能這麼邀請他，語氣得再緩和一點。」程華挑眉，看著何嘉的表情也有點小小吃驚，好兄弟今天不懟人了？睡迷糊了？
舒回舟笑了一下，如同早晨竹林里的小露珠，啪嗒一下滴在何嘉的靈台上。
「晚自習可以請你陪我去圖書館嗎？」
真的是好大好寬敞的台階，何嘉哧溜一下就滾下來了。
「行，我可以陪你去，但前提是我不會做題的話，你不能罵我。」
舒回舟忍俊不禁：「行。」
程華在一旁撇嘴：「你就是玻璃心。」
何嘉瞪眼：「怎麼了，你不去？」
「我和你們一起幹啥，你倆這麼大的電燈泡，我和靜靜怎麼在圖書館約會。」
「圖書館約會？」
「額，圖書館學習。」程華立刻改口，軟磨硬泡才找到靜靜抽出時間陪他，可不能被打攪了，「反正我有靜靜，舒回舟，我就借一下你的上課筆記。」
「可以。」
得，就自己水深火熱是吧。何嘉直接又趴回桌子，扭過頭。
舒回舟盯著他頭頂的小旋渦，微微揚起嘴角。
傍晚，幾人一起吃過晚飯後，何嘉就帶著書，任命般得跟著舒回舟去了圖書館。
兩人找了二樓靠著窗戶的座位，還算比較安靜，外面便是黿湖，晚霞絢麗倒映在湖中，湖心亭琉璃瓦片折射七彩流光。
有幾位玩滑板的同學，穿著短袖短褲，在湖邊的露天平台練習。
偶爾會有音樂和滑板撞擊地板的聲音傳到圖書館來。
舒回舟將自己的上課筆記攤開了給何嘉，然後又從書包里拿出來幾本拳頭厚的藍皮專業書。
全是計算公式和習題，何嘉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