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胡康平求秦国安一定要保胡宽考上,说什么完成他俩没有完成的遗憾。”
“遗憾?是科考?”
封铠看看凝香,两人摇摇头。
“不知道,没说,就听秦国安说胡宽会没事的。”
第二日,重新升堂。
躺下的三人神色各异。
刘文庆一脸不在乎,吊儿郎当的样子,要不是在大堂,现在定然翘着二郎腿。
杜优失神地盯着地面,宛如一只活雕塑。
柳清颢是最淡然的一个,一脸无辜,一看就很听话的样子。
“杜优,你招还是不招?两位嫌疑人都说是你勾引他们,说你会帮他们考入前十。”
柳清颢从始至终都沉默,仿若一个无辜者,没有辩解没有明面说杜优不好,目前很多百姓默认柳清颢是政治斗争的牺牲品,是被拖累进来的。
“这柳清颢八成是着了哪位的道了!”
“对对对,相爷的儿子,犯不着看上一个平民的女儿吧?”
“对啊,什么样的美女没见过……”
……
宰相听到看客的评价,内心一阵窃喜,自己教儿子不要说话,就沉默无辜就行。
果然,风评渐渐好转。
刘文庆耐不住性子,慵懒的打了个哈欠,出声。
“大人,这还用审问,就是她为勾引我们,想要攀高枝,不知从哪里搞来试题,求他丈夫写出答案,想攀上我们。”
“够了!”
一阵声音打断,人群中闪出一条路,尽头是胡宽和微服的尹翊。
方才出声的正是胡宽。
太子殿下一身淡雅的月白长袍,虽未着太华丽的衣服,骨子里自带的天潢贵胄气质就让人不敢忽视。
宰相一惊,忙从堂上下来,拱手行礼。
周围人见状,就要下跪,被尹翊伸手制止。
“你们继续,不用管孤,孤只是带胡宽来旁听,柳相爷,你继续。”
太子带人想旁听,自是无可厚,柳休不敢说什么。
胡宽早已扶好杜优,安慰似的拍拍她的肩。
下一秒,他跪在尹翊身前。
“……你这是作甚……”
尹翊不知他忽然行此大礼,有些诧异。
“殿下,”胡宽并未起来,拱手沉声道,“杜优尚未与我和离,自是小人的妻子,杜优这些年操持家务,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草民不想看她受辱,请殿下恩准,将她与两位公子分开受审。”
目光坚定,能看到眼底隐隐的泪花。
人群中一阵唏嘘,这胡宽是不是傻,老可能给他戴两套帽子,还要维护自己的妻子,莫不是傻。
在场人显然也没想到。
尹翊愣了一下,他倒是对这个年轻人的品性赞赏不已,是个重情重义之人,颔准许。
“多谢殿下!”
柳休见太子已经点头,不好再多说,只得同意,正要将杜优带下去。
谁知,衙役正要将她架起来,一直呆的杜优骤然恢复意识,挣脱衙役的手,大声叫出。
“不……不!大人,大人!”
她跌跌撞撞重新跪回到堂上,声音坚定清醒。
“大人,我全说,我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