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如今的科举试场,都是甲等文章。
尹翊正要合上,眼神霎时盯紧结尾的“柳休”二字。
良久,他卷好,嘴角微勾,拿走柳休的试卷。
待尹翊走后,房梁上的人影落下,手上正是那年盛放柳休试卷的卷套。
三日后,科举舞弊的真相又出现反转。
杜优的奸夫是户部侍郎的儿子刘文庆。
刘文庆本是被杜优的美色所吸引,哪里知晓杜优的丈夫胡宽竟然才华斐然,今年有望进入前十甲。
胡宽忙于科考,难免忽视家里的妻子,妻子日日独守空闺,难免寂寞。
刘文庆趁此机会,慰藉杜优,杜优一时迷失在刘文庆的甜言蜜语中,情难自禁,对刘文庆言听计从。
某日,刘文庆告诉杜优一个题目,请她让丈夫写篇文章,拿给他看。
谁都不知,这个题目正当今科考的题目。
朝堂哗然,这个刘文庆胆子当真太大!
居然得到科考的题目?
户部侍郎刘一冰是秦国安的人,礼部可都是宰相的人啊!
早知道,礼部负责主持科举考试。
这秦国安怎么把手伸到礼部呢?
两日后,又出现新证据,奸夫成了柳清颢。
故事还是一样的故事,只不过男主人公成了柳清颢。
一日后,又出现新的证据,奸夫成了刘文庆。
……
后来,日日都在反转,看客们累了。
金銮殿上的那位至始至终没有表任何态度,太子殿下也稳如泰山。
仅剩下秦国安的势力和宰相的势力在朝堂吵个不停,认为自己的主子是被对方倒了污水。
无论朝堂乱成什么样子,不影响柳清妍看她的话本子。
“小姐,这次的科举舞弊,怎么越来越像一场笑话?”
凝香刚刚从御膳房拿了些糕点,路上都听人谈论最近的科考。
“笑话?还好吧?”
“陛下和殿下完全不插手,由着下面的大臣胡闹,这可是科举舞弊啊,科举是国之根本,怎可如此对待?”
柳清妍合上话本子,伸了个懒腰,拿起凝香手中的一块点心。
“你看的很清楚,身居高位的人,应该看得更清楚。”
“小姐,你的意思是……”
“嘘——”
柳清妍捂住她的嘴巴:“笑话就笑话吧,最近朝堂着实太过于紧张。”
内侍厅。
秦国安下正跪着户部侍郎刘一冰,他满脸泪水,跪地不起。
“秦公公,下官一心效忠于您,您一定要救救臣的儿子啊……”
秦国安从早上被他烦到中午,耳朵都有些嗡嗡响。
他掏掏耳朵,倒是很有耐心:“刘大人,你儿子到底和杜优有私情没?”
“这……”
刘一冰一顿,深深吸了一口,顿住还在啜泣的声音。
“那就是有了?”
秦国安别有深意看向他,眼神略带笃定。
“不过你也别急,”秦国安站起身子,吸了一口手上的烟斗。
“咱家听说,还不止你儿子一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