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眼神一眯,“大人什么意思?”
“哼。”
柳清妍将他手里的一半玉坠拿过来,翻来覆去打量。
“我说,我要还给的是这玉坠真正的主人,不是的话,在下恕不奉陪。”
柳清妍未看到,公伯义眼底越来越沉。
“大人是觉得,我这里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柳清妍嗤笑。
“哦?当家的认为,我既然来了,会怕死吗?”
柳清妍不确认对方到底是谁,不过既然当家的亲自接见,她知道这块坠子是很重要的。
只要她不交出这完整的坠子,她就不会死,哪怕她会受尽折磨。
想得到郑洋的消息,不付出点代价,怕是没那么容易得到。
公伯义一声令下,柳清妍被关至地牢中,绑在十字刑架上。
“刘英大人,如果你不说出剩下半枚坠子的下落,这沾了盐水的鞭子,我怕是会让你生不如死。”
公伯义摩挲手中的鞭子,一边将它解开,甩在地上,正好到柳清妍脚底。
柳清妍摇摇头。
“在下也没说不给,只是要给这坠子真正的主人,如果见不到本人,恕在下不能给。”
“可这坠子的主人就是我。”
柳清妍上下打量他,见他稚嫩的脸庞,半晌,说出:“小孩子,你还承受不住这枚坠子的重量,定然不是你的。”
公伯义这么在意这枚坠子,她不由认为,他也可能是秦国安的人。
用这坠子想办法引郑洋现身,毕竟郑洋是当年林家的得力麾下,背后好布局更大的阴谋,比如利用林家和太子的渊源给太子布局。
秦国安联合当地江贼,要除掉她这个太子妃,毕竟尹翊已经开始拔宦官的根基,那么秦国安只能想办法除掉她,破了东宫和宰相的联盟。
太子妃死于江贼,宰相和东宫不可能将罪责归咎于秦国安身上。
当然,这些都只是可能性,也可能郑洋藏得太深,不想被现。
她现在只能赌。
公伯义将她嘴头这么硬,不再客气。
“啪——”
一鞭子下去,柳清妍左肩瞬间多了一道血痕。
疼,想被剥了一层皮的疼,因为鞭子参合了盐水,疼痛丝丝渗入皮肉,痛感只增不减。
公伯义见她没有丝毫开口的迹象,继续用刑。
“啪——啪——啪——”
鞭子越抽越使劲,公伯义用刑时的狠厉,和他乖巧可爱的外表形成鲜明对比。
柳清妍眼前越来越黑,身上的疼痛越来越麻木,耳边的鞭子声越来越低。
昏死过去前,她不由腹诽,这柳清妍身子骨真弱,这么快就受不住了,她是林云英的时候,身受重伤照样杀敌不误。
“哗——”
黑暗中,额头一阵刺骨的冰凉传来,她的意识逐渐清明过来。
“这么快就昏死了?我还没上重刑呢。”
一个大男人身子这么弱,公伯义嗤之以鼻。
柳清妍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天生身子骨弱,你下手清点,否则我这个唯一知情人死了,你再也找不到另一枚坠子的下落。”
声音虚弱,平静冷清,字字让人知道,她说的不是假话。
公伯义见她面色红,上去一探。
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