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见坠子摔成两半,哭得更大声了。
“这是哪里来的?”
仵作顾着哄孩子,没有听到。
柳清妍拽下自己随身携带的玉佩,递给孩子。
“给你,换给你一个新的,这个比你那个好多了。”
孩子一看,比他那个精致多了,这才止住哭声。
“请你告诉我,这是哪来的?”
柳清妍蹲下身子,一脸认真。
抱孩子的仵作想会不会太贵重,下一刻就被太子妃严肃吓到。
“这是……上次沧江的江贼走的时候,我捡到的,应该是水贼的东西。”
“沧江的……江贼?”
她有些不敢相信。
“是,昌陵的沧江一带江贼严重,经常在江上作乱,州牧大人一点办法都没有。
有一次江贼刚刚做完乱走人,我当时在附近,见到了这个。
听他们见过领的人说,这是水贼领身上的,因为他总是一身黑色衣装打扮,身上挂着的翠绿色玉坠很显眼。”
江贼?柳清妍将手中的两瓣合在一起,一枚完整的六瓣旱金莲。
她握紧玉坠,咬紧下唇,眉间添忧。
太后得知出了命案,一直跪在佛堂念阿弥陀佛,认为此行晦气难捱。
太后不开心,柳清妍也不轻松,太后本意是一个月之后来,为了自家孙子才提前一个月。
要不是孙媳妇的肚子不争气,自己哪能出个门碰到命案?自己之前出门明明就顺利。
很明显,太后把自己晦气的账算在了柳清妍头上。
为熄太后怒火,她自行申请在佛堂里面抄写经书。
煤油灯下,灯光昏暗,柳清妍抄写佛经,凝香在一旁研磨。
“噔噔噔——”
门外传来三声敲门声,宁静的夜里分外清晰。
“吱呀——”
门开开,九目山的主持方丈推门而入:“太子妃娘娘。”
柳清妍嘴唇微勾,将手上的笔放下,抬眸:“师叔,您来了……”
佛前的烛火被开门进来的风吹得摇摇欲坠,火焰摇摆不定,待风过去,烛火这才重新稳住。
翌日,太后起驾,准备回宫。
柳清妍正要上车,却被太后叫住。
“清妍?”
太后的声音苍老却自带皇家威严。
“今早主持大师抽签,近日来你的生辰八字乃天时,在这里为大齐祈福,可避免圣上和大齐很多灾祸。
为了我大齐,委屈你在这里多待一个月,哀家回去自会告知皇帝和太子。”
太后一向对国祚运势不敢有丝毫马虎。
“孙媳领太后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