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愤愤然瞪了木奕珩一眼,才低下头,沉声道“对不起,义父。”
“滚”
少年弃了鞭子,垂而去。
童杰道“还不把你们木九爷给放下来瞧这身细皮嫩肉,给毁成什么样子了”
童杰惋惜地望着被人缓缓放下的木奕珩,背上新伤旧伤大小几十处。卷起裤管,腿上一条淤紫的鞭痕,童杰眸子缩了缩,伸指在上头轻轻摸了一下,“疼不疼呀,奕珩”
木奕珩睁开眼,嗤笑一声,轻声骂道“童老妖,我x你娘”
童杰阴阴一笑“哟,这么客气我娘都死了几十年了,岂不委屈你”
木奕珩闭着眼,任由人将他抬着,放在一间屋中榻上。
耳中听那童杰吩咐“请郎中来,给他好生诊治。”
脚步声在耳畔,近了。
木奕珩微微眯起眼,看见自己被放在大红纱幔之中,身下躺着的床铺却是白色的,滑而凉的丝绸。
他暗暗捏起拳头,现自己使不上半点力气。
头顶一明,又一暗。
是童杰撩开帐帘坐了进来,高大的身形挡住大片的光线。
木奕珩心中盘算,自己有多少机会将此人一举击倒。
手腕上头,覆上一只粗粝的手掌,凉的,没有一丝热度。有黏腻的汗。
木奕珩眉头一皱,下意识翻起手腕将人扣住。
轻轻一声闷响。却是他自己被人抓住腕子将身子给带到男人的腿上。
木奕珩眸中射出杀意,身上却没有半分力气。
童杰幽幽地盯着他瞧,冷峻的面上扯出一抹笑,笑意却不达眼底“傻孩子。”
他说话十分温柔,温柔得令人脊背蹿上凉意。
“当年你娘,也是大都数一数二的美人儿,”他伸出另一只手,抚摸木奕珩的脸,“你真像她”
木奕珩闭着眼,心中一片茫然。
狂傲如他,怎会遇到这种局面
“不过,比起你娘,对你更有兴趣。你知道本侯的”他低低地笑着,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生下来,就近不得女人”
因这有悖伦常的喜好,才被许多人痛斥他为“老妖”。
尤其喜欢年轻俊俏、白嫩修长的男子。
比如,眼前这个。
“”木奕珩咬着牙,额上青筋都纠结起来。那只手滑下去,在他紧实的腹肌上游走。
“呀。”童杰像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眯起如电的眸子,俯身低声道“你是冷了还是怕了张狂嚣张的木九爷,怎么在本侯面前,抖得这样厉害”
“童老妖”木奕珩强忍住恶心的感觉,咬牙道,“你杀了我,给个痛快”
“瞧瞧你,真是傻孩子。”童杰微笑道,“本侯杀你做什么本侯好容易叫人从卫子谚手上劫了你来,如何舍得杀你你只管安心的,养好身子,等你好了,本侯再抱你,你放心好了,本侯对自己心上的人,是极温柔的,你一点都不需怕”
“你他妈”
木奕珩挣着就想翻身跳起,他只是稍稍抬高了脑袋,就被童杰的手掌按下。
“乖乖的”童杰站起身,温柔地替他盖住被子,“你体内有本侯独门特制作的养生丸,助兴催情,最是效果显著,慢慢享受,你会喜欢的,乖乖小九”
木奕珩闭眼躺在榻上,感觉那人已走远。他使力挣了几下,别说走路,连跳下床的力气都没有。
童老妖手上有鬼医、奇侠做他的左膀右臂,一善制毒,一善猎杀,在大都平素不显不露,一出手,必然没有落空的时候。
木奕珩茫然盯着帐顶。
他就这样成了别人的禁脔
当日林氏被张勇的迷烟迷倒,无力躺在帐中时,是否也如他此刻般,绝望而恶心
他和童杰,有何区别
林熠哲到毓漱女馆门前,正撞见沈世京从里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