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影子浮现在脑海,一截白得泛着光的手腕,戴着翠玉手串,随着抬腕的动作,那手串就滑落进袖中去。转过脸来,素净的面上长眉杏眼,启唇娇娇的喊他“木爷。”
九爷温热的嘴唇就要覆上来,春熙心中一缩,羞涩地闭紧眼。
勾住她后脑的手臂忽然落下去。她被人推了一下,不自觉地退后两步。
木奕珩已经转身走出去,门扉开了,外头空荡荡的,是极寒的秋夜。
春熙捂住脸,缓缓蹲下身去。
十月初五,集雅斋的夜宴轰动了京城。
不论是如仙姬般缥缈踏歌而来又倏忽不见踪迹的美女,还是舞台上不曾断绝的一场场小戏,抑或美食堆叠美酒畅饮的长台,往来其间殷勤周到却不叫人厌烦的侍从,都足够令人称道。那晚每个宾客都暂忘身份,面上遮着集雅斋画手绘制的面具,随意在宽阔的庭院中与中意的女伎谈笑。几件珍玩的横空出世,引得众家纷纷竞拍,拍得最高价者,终身免费享受集雅斋的款待。而所拍得的款项,集雅斋分文不取,以拍得者的名义作为赈灾资金捐到山西河道去。
木奕珩手里握着酒杯,身侧是林熠哲,二人站在小楼上,俯望向下面的衣香鬓影、繁华热闹。
“怎么想的这些点子这些歌舞,那些配乐,别开生面。”木奕珩满意林熠哲的安排,今晚他宴请的客人,皆尽兴而归,不用顾忌身份,谁还墨守成规
“”林熠哲顿了顿,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事关林云暖,在木奕珩面前,他就十分谨慎。
木奕珩并不着恼。他轻笑了声,想问她落胎一事,瞥了瞥林熠哲沉着的面容,那问题就没出口。两人就此沉默下来。
十月初十,林云暖的生辰。
这时代并不流行给女子过生辰,至多在这天自己设宴款待一下闺中密友和家人,林云暖在京城的朋友只有阿倩几个,林熠哲睁只眼闭只眼,就默许她们一道出去游夜河。
因有重重护卫暗中跟着,也不需在意会否被掳劫了。林云暖和阿倩同乘一只小舟,舟上载了许多颜色各异的花灯,照得河中如泛起彩虹般,五光十色十分好看。
冰凉的夜风吹在耳畔,因穿了夹棉的披风,也只觉得舒爽怡人。
再过几日,大都就要降雪,届时河面结冰,再不会有游河的机会了。
林云暖望着拱桥上头一盏盏灯,是茶楼酒肆、风月场所还营业着,热热闹闹的迎来送往,风中夹着美酒的醇香。
晚霞烫了一壶梨花白,一人一杯递给林云暖和阿倩。
两人对酌,说些女儿家感兴趣的事,阿倩迎着风,扬声唱一曲贺生辰。
曲声悠扬,月华如洗。
林云暖觉得醉意渐渐上头,吩咐侍者将小舟划回岸去。
阿倩见着桥上买蜜糖果子的,嚷着要买回去吃。林云暖和晚霞在桥头等她。一回头,长街尽头,木奕珩骑在马上。他身旁一辆花车,上头坐着几个艳妆的花娘。
林云暖微不可见地蹙了蹙眉。
京城这般大,却不知已是第几回撞上他。
木奕珩身旁还有几个骑马的锦衣公子,均是平素在卫世子身旁陪衬的,这时带几个教坊琴师往国公府里赴宴。一抬眼,远远瞥见立在桥上的人影。
分明穿了厚的披风,梳着他没见过的髻,却一眼,就知是谁在那。
他的目光一直凝在她背影上,直到她似乎察觉,忽然转过脸来。
四目相对,他想到自己此刻扮演的角色,觉得有一丝窘。
他垂下头。再挑眼看,那人已被簇拥着上了轿。
木奕珩想到那晚自己做的那个梦。
若不得手,这辈子怕都要牵肠挂肚。
这般想着,他就打马上前,往那小轿追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剽窃他人著作,治什么露天晚宴的,纯属yy,胡邹八道,仙女们轻拍
另,这几章木某十分窝囊,但请相信,他忍不久的。
明天入v了,好忐忑,仙女们会陪我一起走下去吗
s:明天三更。会在上午十点半新章。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