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来结婚的……
因为苏半夏的交代,他硬着头皮等待,但不代表他什么都会听。
在这样混乱诡异的场合里。
刀……
是唯一能够带给他安全感的东西!
如何会放弃?
没想到旁边来了一个粗使丫头,那体型,不比八里风的健妇花姐差多少,冲进来就嚷嚷:“吉时都要到了,你们还在这里磨蹭什么呢?”
小丫头委屈地说:“这位官人他……”
没等她说完,那粗使丫头就风风火火地到了近前,一把夺过陈九暮紧握的长刀,递到了旁边一丫鬟手上。
随后拽着他就往外面走:“走、走、走!”
陈九暮满脸错愕——空手夺白刃?
这、这、这……
这粗使丫头的手段,快得让陈九暮的脑海都一片空白。
这等本事,似乎……
不比墨家八里风小队的成员差啊!
带着几分心慌,陈九暮被丫鬟们簇拥着,推到了祠堂前,瞧见这儿居然豁然一变。
酒席都收了起来。
吃席的乡老们也都站立在了边缘,面无表情地打量着场中。
大红绸子挂满了房梁和柱子。
突出一个阔气。
苏半夏与顶着红盖头的新娘子相谈甚欢,有点儿要拜把子的架势……
迎宾充当礼仪官,扯尖了嗓子,大声喊道:“吉时已到,新人就位,拜堂咯……”
祠堂外面,突然间就有唢呐响起,刺破夜空。
紧接着丝竹之声也响起,呜呜作响。
但这喜乐,不知为何,喜气洋洋之间,又透着几分诡异的音调……
莫不是唢呐的缘故?
陈九暮身披吉服,胸口捆着绣球,被推到场中来,与那新娘子相对。
迎宾唱喏一阵,随后大声喊道:“一拜天地!”
新娘朝着门外,躬身而拜。
陈九暮却挺直腰杆,一脸错愕地看向了苏半夏。
稀里糊涂,到了这会儿……
难不成还真的跟一个人鬼不知的女人,拜堂成亲?
好在苏半夏也没有继续“不着调”,而是笑嘻嘻地说道:“哎呀,姜熙姐姐,你还没说清楚——俺家这傻哥哥,到底是娶妻呢,还是入赘?”
新娘听了,缓缓抬头,挺直身子,缓声问道:“有何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