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烽又道:“我三教堂之所以倡议此次大会,实出自对江湖现状的忧虑而已。我三教堂不参与十大派之位!”
那神手大圣夜渡灵光纪迁为人虽然有些促狭,此刻倒也大声道:“三教堂和碧霞宫倡议风云会,北极岛、碧霞宫和三教堂却都退出五宗十派之位的争选。我纪迁可能不太服气你等的功夫,但倒服气你等的做法!看来三教堂果然出自公心!既如此大家不要为了十大派的名头,如那王继业一般,拼死争来争取。我九和宫建议,五大正宗,各推荐一派,岂不甚好?五大正宗既然要江湖服众,则必须所推选之门派,必然是经得起德能服众,艺能孚名的门派!”
那五毒教的女子声音又响起:“我天姥教推荐燕云。。。。。。”
那边萧山门鲍林之妻向氏极为不待见天姥教等人,听到天姥教人的声音,即刻大声说话,将天姥教的声音压下去:“神手大圣纪老三所言,倒也算合理!若是五大正宗推荐的门派,又不服气者,尽管上去挑战便是!比如说那五毒教不服,便台上请,见个真章!”
立时,便有不少门派响应,倒不是都赞成纪迁之意,而是多半是为了压住五毒教的提议。
詹烽在台上道:“既然如此,倒也可行。若五大正宗所提议之门派不能服众,则天下门派尽管提出异议便是!”
台上几大门派见事已至此,也皆勉力答应下来。只有普渡沉吟良久,刚要开口说话之际,此时那巫山派的断臂道人非厚子却朗声道:“我巫山系出峨眉,如今之既非昔日之峨眉,亦是昔日之峨眉。”
台下五虎门门长武长旭哈哈大笑道:“我说非厚子道长,你这话前后颠倒,自相矛盾!您老人家是不是重新再说来?”
非厚子也是笑道:“非也!峨眉正宗祖庭昔日当其冲,几乎为金龙教灭门!而如今普观主坐镇西南,昔日年幼弟子如今多数在普观主呵护之下长大。比如夏侯仁,更成为了普观主座下大弟子!这些年来,也有一些源出峨眉的弟子返回峨眉山,也都拜在普观主门下。普观主之功绩威望,天下谁人不服?虽然普观主并非我峨眉传人,但我巫山派,今日正式提出认峨眉山云霄观仍为峨眉祖庭!为峨眉正宗!”
在众人并未异议之际,那胖大的卧佛昆仑僧倒言道:“普观主虽然身怀绝世之武功,峨眉山为峨眉正宗祖庭不假,但普观主却无峨眉的功夫呢!”
非厚子闻言正色,对卧佛昆仑僧毫不客气道:“此事与本次风云会无干,乃是我峨眉派之内务!非峨眉派者,无可多言!”
一时之间,卧佛昆仑僧竟闹了个脸红。
邛崃门门长韦安君亦是响应道:“我邛崃门亦是出自峨眉正宗,如今普观主若能接续峨眉正宗之位,那果真是峨眉之大幸!我邛崃门愿将师门峨眉武功图册,送到云霄观,供普观主甄选,去芜存菁!”
立时便又有浣花门、青牛门等等小门派,平素都为普渡之德行所敬服,齐声道:“我等门派皆出自峨眉正宗,愿奉普观主执掌峨眉正宗。我门派愿将峨眉武功籍册送呈云霄观!也愿派弟子前往云霄观,拜在普观主座下。”
这些人说话之际,听在卧佛昆仑僧耳中,只觉得心中又羞又酸。羞的是,峨眉正宗对自己不敬;酸的是,这普老儿偏能服人!他昆仑僧自己使尽计谋才勉力将昆仑派弹压住,堪堪坐稳昆仑正宗的大教主之位。这普渡不一言,便让源出峨眉得诸派尽数拜服,岂能不酸?
雪竹莲劝道:“大师兄,你就莫要推辞了!你我兄弟三人,既然已分家立户,你便不再受碧霞宫约束。此事并非只你云霄观,乃是事关天下武林安定的大事。”
普渡精亮而清澈的眼光在十余个门派掌门人身上流过,起身道:“既如此,普某便领受!以后唯有竭力尽心而已。”
巫山派等闻听,欢呼雀跃。连云霄观的弟子也都喜笑颜开,自觉师父普渡多年来所作所为,实属名至实归。
普渡此时道:“我既领了峨眉正宗,那我峨眉正宗便推荐一派位列十大派。”
众人立时收了言语,静听普渡道来。不少人猜想,普渡自然是要推荐峨眉正宗下属之门派。
岂料普渡却道:“便是台上这位喃喃罗汉所属的海外逍遥派!”
台下一字慧剑门的门长乌挚即刻道:“这喃喃大师,我是有所耳闻的。只是向来只听说过喃喃罗汉一人,实不曾见过一名海外派弟子!况且说来,海外派何以能列在十大派之位?我乌挚属实是有些不服!”
峨眉正宗刚第一个推举之例,便遭质疑。
此时将军凹西南角的过道之上,七八名身着缁衣的僧人正缓缓走进会场,正寻见金刀门离开后腾出的空位,便止步肃立。
为一名僧人高喊一声佛号:“南无阿弥陀佛!方才是哪一位檀越说我海外派不配的?”
少林旗下那散花寺的主持僧听到这声音,立时便有些头大,说话的和尚正是昔日在散花寺与自己辩经,将自己辩得头昏眼花几欲昏厥过去的寂寂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