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良妃是你生母,或许能赌一赌忠顺会不会转而助你。”
“你什么意思良妃”徒元瑄愕然,旋即自言道,“良妃原是先太子嫔妾,却在先太子政变失败后,换了身份进入陛下的后宫。此女虽非绝色却善妖媚之术,莫非她与忠顺”
“我不知道,且这也不重要。”徒元义根本不在意皇帝、忠顺与良妃之间到底何种关系,“重要的是,五皇兄想要活着回京,就必须与我联手揭开忠顺的骗局。”
“难道不包括你吗”
“如今我不是生死不知吗现在有危险的是皇兄你呀”徒元义轻笑道,“我要活总比五皇兄你容易些。”
徒元瑄一噎,正要反驳,徒元义却抢先道“我想父皇很快就会召见五皇兄了,五皇兄请保重”
徒元义语毕,转身出了营帐。
“七弟”徒元瑄想要叫住徒元义,可徒元义要走他哪里追得上。
徒元瑄冲到帐外,恰好看到常公公带着一队禁卫军过来。若是见到徒元义之前,看到常公公过来,他不会多想。可与徒元义一番谈话后,再看着常公公带着禁军过来,他心中不免不安。徒元义与他说了那么多,可对于要如何合作,他要做什么却一个字都没有说,让他甚是不安。
“五殿下,这是生了何事”常公公先一步看到了倒在帐外的护卫,尖声道,“莫非殿下这里也遇到了刺客”
徒元瑄看了一眼倒地的侍卫,心中暗骂徒元义给自己找麻烦“本王在帐内听到门外有响动,出来便是如此。幸而常总管过来吓退了刺客,若不然本王已经遇险。”
“幸好殿下无事今日猎场事件频,殿下一定要注意安全呐”常公公见徒元瑄安好,便也放心了些,对身侧小太监吩咐道,“且去看看,人是死是活,有没有瞧见刺客的模样。”
小太监上前探了探鼻息“回常总管,还活着,就是被打晕了。”
“这刺客倒是有意思,竟只掳人,不杀人。”常公公叹道。
徒元瑄见此试探道“莫非常总管知道刺客的身份”
“奴婢如何知晓。”常公公微笑,“不过是今日猎场多有奇事,随意一说罢了。”
常公公是皇帝身边的人,不该说的不会说,就没有随意一说。徒元瑄默然,猎场几次遭遇意外,营地却如此平静,确实不太寻常。
“常总管来,所谓何事”
“瞧奴婢这记性,差点忘了正事。”常公公一挥手中拂尘道,“陛下宣殿下觐见,殿下请随奴婢走一遭吧”
徒元瑄心中不安,却也知晓推脱不得“本王自猎场回来尚未更衣,烦请常总管稍等片刻,本王换身衣服。”
“不必麻烦,陛下急着要见殿下,殿下还是先随奴婢过去吧”
“只是换件外裳,片刻而已。”
“陛下说了,如今在猎场,不是宫里,凡事不必拘礼,请殿下不要让奴婢为难”
徒元瑄试探道“常总管此言,莫非来之前陛下还交代过不让人换衣服”
常公公圆胖的脸上笑意不减“殿下说笑了,陛下口谕是要殿下立即前去见驾,不得迁延枉顾。”
“那就烦请常总管带路了”徒元瑄只得随常公公前去。
徒元瑄一动,常公公身后的禁卫军立即分列其周围,呈现保护亦是控制的队形。瞧着这阵势,他不由心下虚,下意识搜寻徒元义的身影。
显然,徒元义做为“失踪人员”不可能在常公公这个皇帝的亲信面前现身,徒元瑄查看许久都没有现徒元义的身影。
“殿下,陛下正等着您呢”常公公见徒元瑄脚步迟缓,开口催促道。
常公公的脸看似全无攻击力,又白又胖笑起来几乎看不到眼睛,徒元瑄看着却宛如索命无常一般恐怖。
“常总管,陛下这般急着召见,可说了什么事情”徒元瑄略加快了脚步,跟上常公公的步伐,“莫非与父皇召见六弟之事有关”
“奴婢只听从陛下的吩咐,陛下让奴婢宣谁,奴婢便宣谁。至于陛下为何宣召,奴婢就不敢过问了。”常公公惯是滴水不漏。
“本王只是有些担心”徒元瑄道,“七弟和八弟的事情,本王听了很是担心,恨不得现在就亲自带人前去救人。可如今只能在营地等消息,实在是让人心急如焚呢”
常公公微笑道“寻找两位殿下自然有禁军费心,殿下千金之躯,岂可涉险。”
“八弟被掳,也就罢了。七弟跌落悬崖,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吧”徒元瑄试探道。
“北山峭壁高百丈,若绕道下到崖低一来一回怕是要一日功夫。未来信王妃担心七殿下,亲自带人前去相救,走时带了许多绳索,想来是打算游绳下去。若攀绳下去,大约很快就有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