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我这里耍脾气有什么用,有本事和老太太撒火去。”贾赦嘟囔道。
贾琏揉了揉眉头道“三千两父亲只要阻止了老太太胡乱给我定亲,我每年多孝顺父亲三千两如何”
贾赦惊讶道“你和你姑父去扬州财了”
“父亲莫要胡说,姑父为官清廉,我的钱是入股与朋友做生意赚的。这件事,父亲应我不应”
“不食言”贾赦颇为意动。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贾赦不敢顶贾母,那是平常。若一年有三千两,再老太太面前耍赖也不是事。在老太太眼里,他本就是个不成器的滚刀肉。他是贾琏的亲爹,只要他不点头,老太太和王氏就不能成事。
“不食言,只要父亲将甄家这门亲搅黄了,我明儿就把银子送来。”
“三千两啊”邢夫人在心中默念了一句,她家琏儿果然出息了。
老太太素来看不上她,喜欢王氏胜过她。反正怎么讨好都没用,不如坚定地站大房。便宜儿子每年多孝敬些银子,她日后便是吃穿不愁了。
贾琏是读书人,日后科举为官都不能坏了名声。为了名声,贾琏也不会不奉养她这个继母。许日后她也能做个被人奉承的老封君呢邢夫人这般想了一遍,心中越美了。
“老爷,我看妹夫对琏儿甚是看重,琏儿的前途差不了。他的婚事可能不让弟妹染指,还是要请妹妹费心。”
贾赦清了清嗓子“我是你老子,不帮你帮谁你还要科举,不能忤逆了老太太,这件事我去。”
“咳咳”林云星正要静静地喝茶,闻言差点呛死。
见贾赦、邢夫人和贾琏一同看来,林云星忙笑道“舅舅英明”
贾琏是个聪明的,当天晚上就送了一千两给贾赦,又让林云星帮他去外面定了一副头面给邢夫人。果然次日,贾赦就跑去贾母院里,闹着贾母说除非甄应嘉把嫡女嫁过来,否则这门亲事他不同意。
贾琏今年已经及冠,甄应嘉的嫡女才九岁,甄家疯了才会应。甄家要嫁女儿过来,本就是打了不好的心思。将九岁的女儿定给贾琏也不能立即成亲,跟着贾琏去扬州。纵然真这么丧心病狂,九岁的女儿嫁出去,能帮他们做什么
探听消息还是笼络贾琏
贾母被贾赦气得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王夫人想要帮腔,邢夫人就阴阳怪气地说她管大伯家的事,王夫人最是要体面,立即掩面哭走了。邢夫人素日被王氏压一头,不想今日学着贾赦放肆一回,竟这般畅快,还得便宜儿子孝敬了头面,美得不行。
待贾政收到消息赶来,贾赦已经大获全胜离去,贾母则躺在塌上唉声叹息。
林云星一早借口有事避了出去,晚些收到消息说贾母请了御医,暗自摇头。按理说她大舅舅这般气外祖母,身为外孙女应当前去安慰一番。可想到贾母装病害贾敏病倒,林云星就没有心思去安慰了。
贾赦闹完一场,贾琏立即将两千两尾款奉上。贾赦尝到了甜头,甚是卖力,拒婚竟是分外坚定。贾母见贾赦这次当真是针扎不进水泼不进,渐渐也偃旗息鼓,竟去信征询甄氏,改由长房贾蓉求娶甄家女。
甄家女皆是家族精心培养用来联姻的,若非为了两淮盐事,哪舍得将精心培养的女儿嫁给贾琏一个举人。
若是换做往日,甄家可能还会继续争取一下,偏偏此时皇帝下旨褒奖贾琏在运河相救四皇子和七皇子。再联想贾家想换人联姻,甄氏不免多想,觉得贾家已经投效四皇子,却故意以此折辱甄家。
贾母去信与甄氏商议婚事,甄家不仅没有同意,甄老太君还将贾母一顿奚落。贾母是贾家老祖宗,甄老太君就是甄家老祖宗,贾家已经败落,甄老太君却是贵妃之母,大皇子的外祖母,底气可不比贾母足多了。
贾母何尝受过这等闲气,遭了甄氏奚落,便也觉得这桩婚事不好。如今回想起来,贾母认为自己受到甄氏的信时,并没有十分在意,是王氏与她陈明利弊,她才动了心。如今弄成这样,贾母既恨贾赦、贾琏不听话,又恨王氏挑唆。
贾赦每日在东院醉生梦死便罢了,王氏却被贾母寻了个由头,一顿作。王氏想到自己平白挨骂,又怕甄贵妃在宫里给贾元春穿小鞋,心中恨得不行。
晚上贾政过来,见王氏哭过,略问了两句。王氏便稍诉了几句委屈,不想一听涉及贾母,贾政没有安慰,还呵斥了两句,转身去了赵姨娘房里。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