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开疑惑地看向抓住自己的人。
他很年轻,剃着平头,看起来十分单薄,狼狈憔悴,依稀能看出入狱之前的清秀。
听他嘴里一声声喊着“楚云开”“楚氏总裁”,这称呼无异于在戳他的伤疤,张云开内心羞恼,正准备推开他,隔壁监舍传来嗤笑的声音。
“哥们,你在这关太久了,不知道外面早就变天了。”
一个犯人探出头,看向张云开,满是不屑:“他以前是高高在上的楚氏总裁,但是在不久前,人家楚家老爷子查出他不是自己的儿子,他是管家和第一任夫人偷情生的儿子,根本不是楚家的种!”
“那个管家姓张,跟了楚老爷子很多年。被最信任的人背叛,老爷子一怒之下直接将他送进了监狱,也给楚云开改了姓,收回了所有财产。”
他说完,旁边有人补充道:“陈哲,你隔壁监舍那个老张头知道吧,就是他,他就是那个管家。”
“啧啧啧,父子俩都进了监狱,见面还装不认识。”
他们这一说,旁边的狱友恍然大悟。
“怪不得呢,老张头一看见张云开就眼含热泪,好几次都想上前说话,我还以为怎么了,原来是这样啊。”
陈哲听到这些话,神情恍惚,眼睛睁得老大。
他在学校对刘欣怡强暴未遂被关进监狱,自从来到这里,对外界的事情一无所知,根本不知道楚氏有这么大的变动,楚辰阳父子已经跌落凡尘。
意识到这点,陈哲眼里闪过浓浓的恨意。
当初他就是受到了关雪那个小贱人的暗示,才想着和刘欣怡生关系,要不是她,自己根本不会做这种事。
被关进监狱后,陈哲是结结实实吃了苦,总有人三天两头找他麻烦。
他能被评为“艺术院院草”“美术王子”,除了他绘画上的天赋,还有就是他有一张俊秀的脸蛋。
这张脸蛋在外面可以为他带来很多便利,但是在监狱里却让他生不如死,受尽屈辱。
陈哲只要一想到自己在监狱里的遭遇,就害怕地直打哆嗦,还有止不住的恶心。
他不是傻子,知道背后有人授意,也许是刘欣怡的母亲刘总,也许是周寻姜宝儿他们。
但就是这样,陈哲也不敢把关雪招出来,就是知道关雪和楚辰阳的关系,怕楚辰阳出手,到时候自己更惨。
受了这么多的苦,现在才告诉他楚辰阳一家被赶出楚家了,连姓氏都被剥夺了,现在他不叫楚辰阳而是张辰阳,他已经没能力对自己出手了。
如果他早点把关雪招供出来,也许还能酌情减刑,不用受这么多苦。刘总和周寻姜宝儿他们也不会把愤怒通通泄到他一个人身上。
意识到这些后,陈哲如遭雷击,脑子一片混乱,表情痛苦。
“该死的关雪,贱人,贱人!”
张云开原本还觉得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人莫名其妙,自己又不认识他,他为什么情绪这么激动。
这会听他嘴里咒骂着关雪,再看看他的年纪长相,张云开心中有个猜测。
这个人可能是a大的学生,和关雪辰阳认识,而且关雪应该是对他做了什么害得他进了监狱。
狱警见张云开迟迟没出来,又见陈哲原地疯,连忙让人把他拉走:“张云开,时间不早了,你该离开这里了。”
张云开连忙应了一声,在路过陈哲身边时,趁机语极快说道:“陈哲,关雪要和我儿子结婚了,而且她还怀了孕,现在生活特别幸福,相比而言,你可真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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