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家平一怔,有些难以相信。“秦总是怕我不够专业其实我”
秦宴摆手,制止他继续讲下去,自始至终他都后背挺直,端正坐着,仿佛这不是交易所,而是什么严肃的场合,一丝都不允许自己出错。
“你的专业程度不需要我来判断。”说完,回头抿唇微笑,道“是吧方总。”
锦西心里叹息,秦宴怕是听到了殷杭的话,竟然叫她方总,被大佬尊称为某总,总有种被调侃的意味,虽说五色鹿展的不错,但比起秦宴的公司,实在是不够看的。
她脸不红心不跳地笑笑“钱先生自然是专业的。”
钱家平一怔,脸陡然红了,他万万没想到秦宴这样的大老板竟然也和锦西认识,这个方锦西到底是什么来头门路竟然如此广泛,而他竟然丝毫不知,还有了别的心思,弄到最后,这俩人竟然认识,钱家平两颊火辣辣的,只觉得这交易所热的可以,更不敢和锦西对视。
锦西倒也不会得理不饶人,钱家平这种人她前世见过很多,倒也不妨碍,只要对方的专业技能过得去就行。
秦宴低笑“方总看人的眼光是极准的。”
“比不上秦总。”锦西回。
俩人就这样绵里藏针,你一句我一句,听得一旁的路迟一会看看这位,一会看看那位,总觉得这气氛有些奇怪,这俩人怎么忽然对上了哦,不算对,人家都还笑着呢,看起来也不像是真有矛盾,倒像是
打情骂俏
被自己的猜测雷到的路迟哆嗦了一下,制止自己继续猜下去,别人倒有可能,但秦宴是绝不会跟锦西看对眼的,秦宴的家庭也不会允许他找一个二婚带着俩个孩子的女人。
像他们这种家庭的孩子,自小就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看似没有章法,却有一根无形的线拉着,一旦你触碰到这条线,就会被弹出圈外,有些东西虽然无形,却不能去触碰,秦宴自小是天之骄子,哪怕没有按照家里的安排去当兵,而是下海经商,可他每一步都走得规范,从不曾出错过
有些错是不能犯的,秦宴不会不知道。
秦宴和锦西说完,话题忽然转向,先是秦宴问
“上次买给孩子的书看完没有”
后有锦西回答“看了很多次了,孩子们都很喜欢你买的书,说是有意思,还有团子,喜好成谜,也只有你买的书能取悦他。”
“过几天我再让人送几本给他们。”
“谢谢。”
“不客气。”
被晾在一旁的钱家平闻言,心里忍不住咆哮,他真是好奇,这俩人到底什么关系怎么聊着聊着连孩子都聊上了原先不是剑拔弩张,绵里藏针的吗难不成他看错了
就在当下,股票继续一路狂跌到历史新低。
“326点了”
与此同时,大量股票被抛售,交易所一片哀嚎,很多人眼睁睁看着证券指数从从之前最高的8oo点跌到326点
股市大跌使得交易所的人愈少了,用门可罗雀四字来形容真的非常准确交易少,股票一路下跌,所有人都愁着未来的出路,只有锦西看着那抄底的数字,两眼放光。
“抄底”
俩个声音同时响起,锦西和秦宴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不可思议,随后锦西对钱家平道“抄底,所有钱所有账户同时买入。”
钱家平噎了一下,心道不就是玩点小的吗至于表现得像是几百万的大生意不过对方和秦宴认识,钱家平摸不准锦西的来路,面上还算恭敬地问
“买多少”
几万还是
就听锦西语气极平地说“两千万”
钱家平下意识瞪大双目,下意识让自己表现得不要如此震惊,像是初出茅庐没见过世面的小毛孩,可他实在是惊讶,两千万这是什么概念,如今能拿两千万出来买股票的人少之又少,锦西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的为何会有这么多现金
“两千万”
“怎么”锦西淡淡地瞥他一眼,颇为不耐“你有意见”
“没没有。”几乎是狼狈地回答。
“那就好,照做就是好处少不了你的全部抄底买入。”
钱家平晕乎乎地走了,临走前都不敢相信自己碰到了什么事,锦西这样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一出手就是两千万也就算了,还傻乎乎地在股市如此低迷的时候,二话不说就砸进去,简直就是没赚过钱,把钱当儿戏的做派。
但他有好处拿,管她是不是傻的,照做就是,反正亏得不是他的钱。
钱家平说出买入金额时,就连营业部的那些员工都不敢相信,以前牛市时,几千万倒也不难见着,可眼下故事如此低迷,大部分员工都打算辞职另找工作,大厅里的人一只手数的过来,今天难得比平常多了几个,一个秦总,一个姓方的女人,这俩人话都不多,却有个共同点,一抄底就是千万。
秦宴买的更多些,共有四千万,锦西两千万,俩人66续续地将资本投入了股市,一下午来了六千万,这让营业部的员工心血澎湃,整个人都不好了,所有人忍住激动把手续办完,心道今晚回去又可以跟别人讲故事,主角是两个在股票低迷时抄底的傻逼,一个曾经的大佬,不过只怕也只能是曾经,一个把钱打水漂砸着玩的年轻姑娘,年轻时不懂事,现实总会教做人。
但再傻逼,六千万可不是假的经手六千万的单子,够吹一辈子牛逼了
就这样,在多方操作下,锦西和秦宴一同买了股票。
路迟在一旁看着,到最后已经完全看不懂这局面了,他跟着秦宴买股票,从不过问秦宴的决定,可他看不懂的是,锦西哪来的两千万她一个农村来的姑娘,干了什么在短期内赚了两千万
路迟整个人都不好了,不是因为锦西投的钱多,而是觉得他好像还比不过锦西,他这样一个出身好,天生赢在起跑线上的人,要不是有秦宴把控着,恐怕早就套进去好几回了,但锦西这么一个没多大见识的女人,竟然跟秦宴一个步调,同一时间抄底,且都异常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