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安舒推门进来。“长姐,你怎么在客栈还穿着甲?”
见叶宁语一身银甲,叶安舒有些疑惑。
“忘记脱了。”叶宁语说着,却并未将身上的铠甲褪去。
“你又在担忧姐夫啊?”叶安舒走过来,脸上布满几分关切。
叶宁语笑了笑,这一次她还真没想。“怎么了?”
叶安舒挠了挠头,“你是不是前几天太累了,来客栈躲清闲?要是太累的话,我陪你出去走走。来高岩城这么久,还没出去逛过呢。”
“眼下还不得空,等过了这段时间你再好好逛。”
不得空?叶安舒一脸狐疑。可他看长姐,这会儿好像挺闲的啊……
不过长姐说的话,他一向也不敢追根究底,听就是了。
“姑娘!”两人正说着话,肖护卫急匆匆进来,“张明伦的副将来了,说大燕军营告急!”
叶宁语一听这话,腾地站了起来就往门外走,走到门口时还不忘看向叶安舒。“你在客栈待着,哪也别去。”
随后,她与肖护卫急急出了屋。
“王将军的人马可备齐了?”
“都准备好了。”
听着两人的谈话,叶安舒一头雾水。又要开战了?可眼下两国边境太平,哪里来的战事?
高岩城门口,马都尉已经候在那里。见叶宁语二人策马而来,马都尉亦翻身上马。
“末将率三万大军先随将军前往,王将军率七万大军在后方接应,以免不测。”
“好,出!”叶宁语一马当先,朝着大燕军营而去。在距离大营一里之地,叶宁语勒马驻足。因为她看到,前方齐刷刷站着一群燕兵。
为之人,不是旁人,正是从京都潜逃而来的——南宫长清。
南宫长清身边,张明伦被挟持着,与南宫长清并排而立。
“南宫将军,好久不见。”叶宁语坐在马背上,声音平静、默然。
南宫长清直直看着叶宁语,唇角微微勾起。“老夫实在是没想到啊,我儿的一月夫子竟是虞国女将,还是大燕太女的钦差大臣。”
只此一句,叶宁语的真实身份便在一众燕军和虞国将士面前暴露无遗。
说罢,南宫长清又回头看向那些燕军。“我说你们好歹也是戍边多年的将士。怎么连敌国的反间计也看不明白,太女就算要派钦差,又怎会派一个虞国人。她一来,就斩杀我大燕两员大将,还将我三十万大军分崩离析。依我看,张明伦勾结虞国,他才是大燕的叛徒。至于你……”
南宫长清冷笑,“虞国派你潜入大燕京都当细作,获取太女信任,行不轨之事,其心可诛!”
叶宁语摇头苦笑,南宫长清不笨,知道拿自己的身份做文章。
“叶大人有太女和虞国皇帝陛下盖了双印的国书,她不是细作!”张明伦气急败坏道。
刺啦一声,剑刃滑坡了张明伦脖子上的皮肉,一条手指长的伤口顿时渗出一丝血迹。张明伦是个怕死之人,忙闭上了嘴。
叶宁语不疾不徐看向南宫长清身后黑压压的大军,粗略一估,约莫有两三万人。可她知道,或许被他重新策反的远远不止这些。
“你们可想好了,今日出了这个地方,便不再是大燕的军队,而是南宫长清的叛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