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悟语磕头,“能的!能的!”
男子摇头道:“你家老爷子不松口,本长老也难寻这宝物的踪迹!”
“你想想办法能不能撬开他的嘴,不然本长老可不想耗时间在这。海老那边,大家都不好交差!”
罗悟语为难道:“可是,弟子连爷爷他在哪里都不知道!”
男子又拍拍罗悟语的肩膀,眼里闪着异光,“戏要演足了,才能骗得过人。”
“弟子不明白长老的意思?”
当罗悟语抬头时,院子里空荡荡的就只剩下一棵快秃顶的歪脖子树。
这时候,贾大夫持着一柄灯出现,不悦道:“大晚上的不睡觉跑到院子里鬼叫什么?”
罗悟语拍了拍膝盖处的黄土,“又没碍着你什么事,管那么宽做甚?跟个没事找事的老婆子似的!”
贾大夫气得山羊胡须都翘起来,“这是我的医馆!哪不关我的事!”
说完,他就气冲冲地边骂边离开:“要不是王小姐给足了钱,老子非得一扫帚把你扫出去!”
夜深,人未静。
许管家哼着小曲在湖边散步。
走了一圈又折会去再走一圈,反反复复不知道走了多少圈。
忽地,湖里精神的鱼儿拨打着湖水。
许管家蹲坐下来,赏着湖里的鱼儿:“奇怪!这鱼几年前养得还是金色,今日怎全是黑的了?”
湖里的鱼儿似乎不高兴了,用鱼尾拨起水花,差点没溅到许管家的脸上。
“你个遭瘟的鱼,明早我就把你这蠢货给烹了!”
刚回头,看到一白衣男子站在自己身后。
许管家被吓得惊叫一声,差点没摔进这冰冷的湖水里。
他想作,可借着月光看清白衣男子的长相后,他赶紧恭敬地朝他跪地拱手,道:“小的参见大人!”
“许管家真是闲情雅致,大晚上跑出来骂鱼也是头回见!”
许管家愣住,赶紧摇头道:“小的就是在这里候着大人的!”
“等到了,想如何?”
许管家小眼神一转,忙道:“既然大人归来,小的这便下去休息了!”
说完,他恭敬地退出了园子。
男子负手立在湖边,夜深不见皎月,估计是已经落入群山歇息去了。
黑色的湖只有几条黑色的鲤鱼跳出水面,这片湖中央有一座四角小亭,静得就像被荒凉多年。
亭下的碎石砖,亭中的破栏杆,亭上的旧土瓦。
男子蹙眉良久,总感觉格格不入,却又不知道是何缘由。
最后,他也只是离去,没有进那座破小亭。大宅子有几处主人家不喜欢装潢的地方不足为奇,他也懒得去看这些破烂。
晚风凉意,小亭的四根石柱子竟然渗出水来。
亭上似乎站着一个人影,却又像个鬼影。风一吹,影就散了。
湖里边的黑色鲤鱼早已经潜入湖底,湖水就是一摊黑水。混浊得如同被染房倒了染缸里的废水,待到来日清晨,湖水重新清澈。
一切自然如常,唯有小亭凄凄,还有深不见的湖底。
也是这日,王雨烟再度到访医馆。
这次跟来的不是两个伙计,而是翠儿跟小伍。
翠儿是提着漆器篮子,上有五彩雕花和瑞鸟。
小伍是自己跟过来的,一路上没少挨翠儿的白眼和嫌弃。
三个人进门,贾大夫正好坐在药柜前打着算盘,脸上的愁眉在看到王雨烟后立即烟消云散。
迎上去,拱手道:“哎呦!王小姐!赶早呢?”
翠儿哼道:“赶早?是我家小姐非要过来!昨日的事我可都听小南和小北说了,小姐啊救了个没良心的。”
最后一句翠儿特地放高了嗓门。
王雨烟朝着翠儿挤一下眉头,示意她不要继续嚼舌根。
翠儿也只好边吐舌边转头。
倒是翠儿这话真把罗悟语给叫出来了。
只看到一个脸色不爽的年轻人走过来,一双眼睛跟谁欠了他钱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