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感觉玄之又玄,好若蜂蜜化在了空气里,每个分子都带了自然的甜意,也很像品尝棉花糖的口感,明明什么都没有,心却一下子填满了。
言真真觉得鲜又稀奇。
你看,明明什么刺激有的事都没有,却偏偏无法移开注意力。她对此时此刻的气氛满意极了,好像可以和他一直待在一起,就算不打游戏、不冒险、不讨论诡异的事件,也仍然不觉得烦腻。
啊,好烦恼,变得都不像自己了。
她苦恼地皱起眉,看看他的脸,秀气的眉梢又不自觉地松开。
凌恒察言观色,凭借着对她的了解和过人的推理能力,飞快做出反应“太阳已经没了,要不然我们回去吧,正好有电影。”
言真真马上同意了。
他再接再厉“华夫冰激凌奥利奥巧克力冰沙柠檬蛋糕卷”
言真真蓦地绽出笑靥。
两个人愉快地去了凌恒的屋子,下到负一楼,在私人影院里看最上映的几部电影。几部爱情片和动作片口碑都不错,但由于万年小学生又出剧场版了,所以毫无疑问看这个。
中途阿赵送了甜品过来,回头就在灰楼里八卦。
“待在地下室里,也不知道在干什么。”她气咻咻地咕哝,语气里带了些不自觉的心虚。
“咳。”阿杨清清嗓子,低声说,“少说两句,小心被听见。”
阿赵不甘不愿地闭了嘴。她不怕阿杨,大家都是女佣,谁比谁低一头了但她怕伊丽莎白那个老女人,严苛地好像清朝皇宫里的老嬷嬷,规矩严得很。
林管家也很尊重她,他可管着自己的工资
阿赵也不想触霉头。
但她这样的人,无事也要翻出三尺浪来,哪里坐得住,过了会儿,嘀咕道“最近这个家里是越来越不对头了,哎,你说那边的人这么不客气,是不是”
主人家吃过饭后,时间最是空闲,老刘、老李等人这会儿都聚在餐厅,闻言略有不安地交换了个眼神。
他们俩在凌家做得久,平日里总是一副稳坐钓鱼台的架势。所以,阿米吃醋,阿赵不忿,都当消遣的乐子看。
可现在说的事,关系到他们切身利益了。
以伊丽莎白为的凌老先生的人马,和他们生过数次摩擦。
比如做饭,营养师指手画脚,说这个容易丢失营养,那个不适合一起食用,把自诩了解主人家口味的老刘烦得够呛。
麦克医生人倒是不坏,可态度冷淡,轻易不和他们说话,只有阿米过去才得了好脸色。
护士凯瑟琳更是神秘,来了以后只知道有这个人,几乎没见过,一天到晚跟在凌老先生身边。
阿赵有次遇见她,夹枪带棒地说了两句不太好听的,就被她死死盯住。“她那个眼神哦,好像随时要把我吃了一样,吓死人了。”阿赵如是说。
总结,大家都闻到了不好的气息。
“一声招呼没打就回来了。”老李抽着烟,不乐观地说,“来者不善啊。”
老刘比他还要坐不住,园丁很少换人,厨师可是一个主人家一个胃口,换了个人当家,他立马就得失业。
他试探地说“凡先生好像没回来,最近不知道去哪里了。”……
他试探地说“凡先生好像没回来,最近不知道去哪里了。”
“听说是去美国了。”阿米轻声道,“我亲眼看到他和冉小姐一起走的。”
阿赵习惯性嘲讽“又一个,住进来的都攀了高枝。”
阿米咬住了嘴唇。
“少说两句,你也该管管你的嘴了。”阿杨喝止,“主人家心情不好,你要是触霉头,丢了饭碗看你怎么办。”
“哪有这么严重”阿赵犹且嘴硬。
但这种事真的是好的不灵坏的灵,隔了两日,金盏花庄园就出了大闻。
事情是这样的。
2月6日,星期二。一大清早,麦克医生就被伊丽莎白叫了去,说凌老先生有些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