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恒闭了闭眼睛,莫名绝望。……
凌恒闭了闭眼睛,莫名绝望。
可他既不能分辨“我什么都没做”,也不能昧着良心说自己没这个心思,只能假装什么都没生,快步回了自己的屋子。
秘密是瞒不住的。
东家的秘密,更是别想逃过佣人的嘴。
上午,灰楼的人都知道了,下午,凌夫人从阿杨口中得知了“事实”,并且已经进化成了“少爷半夜爬到言真真的房间里,过了一夜早上才走”。
凌夫人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但在佣人面前,不好表露,云清风淡“小孩子家家”
仿佛拿孩子们很无奈的样子。
阿杨自然不会傻到触雷,转达完便紧闭嘴巴,假装什么都没说过。
凌夫人打扮完,随便找了本书翻了翻,看不进去,干脆就杀到书房,找凌先生说话。
自从凌老先生回家后,凌先生也一反过去每周回家一晚的打卡生活,只要有空闲便会待在家里办公。
看到凌夫人进来,他有些意外“找我”
凌夫人不回答,快步走到窗边,“刷”一下拉开百叶窗帘,外头的青山海景顿时跃入眼帘。
近处,花园收拾得整整齐齐,紫藤萝、玫瑰、山茶都开得正好。
凌恒和言真真坐在秋千长椅上,头靠得近近的,不知道在说什么,看起来都很开心。
“阿诚,你真的不管小恒了吗”凌夫人再也按捺不住,质问丈夫。
凌先生坐在宽大的书桌后面,只瞥了一眼窗外,便转回了记本的屏幕“你想我怎么管”
“小恒和言真真我不信你没有看出来。”凌夫人面色微沉。
“我当然看出来了。”凌先生抬起头,耐心地询问妻子,“你想说这个”
“她是阿丁的女儿。”凌夫人斩钉截铁地说,“我儿子不能和一个保姆的女儿在一起。”
凌先生双手交叉,耐人寻味地问“是不能和保姆的女儿在一起,还是不能和阿丁的女儿在一起”
“有区别吗”凌夫人提高了声音,又觉失态,掩饰似的在屋里踱了几步,在一旁高背丝绒椅上坐下,语气微软,“阿诚,小恒是继承人,不能由着他的性子胡来。”
凌先生唇边浮现淡淡的笑意“父亲都没有意见,我们有什么好说的呢”
“什么”凌夫人的眼底闪过惊惧,“父亲同意了”
“他没有出面,就是默认。”凌先生道,“否则以他的性子,言真真早就被赶出去了。”
凌夫人保养得宜的面孔微微扭曲,像是强忍着什么,片刻后,捂住面孔吗,哀声哭泣“怎么能这样我不同意我的小恒应该娶一个优秀的妻子,名校毕业,门当户对,聪明懂事我不同意,我不能同意。”
她徒劳地抗议,语气似哀求,似不满,亦似恐惧。
“阿诚。”凌夫人望向丈夫,神色凄婉而柔弱,“你呢,你难道忍心吗”
“心眉。”凌先生凝视妻子,眼神中藏着微妙的审视,可呼唤她的口吻却十分温柔,仿佛一个善解人意的丈夫在劝解固执的妻子,“如果我是你,就不会在这个时候和小恒作对。”
他立起身,踱到窗前,眺望花园里手拉手的两个孩子,轻轻一叹“我们的儿子长大了。”
狮王已经老迈,却贪恋王座,不肯离去,他畏惧壮年的儿子,挑动另一只雄狮与其攀咬,想坐收渔翁之利。
而这个时候,幼狮也长大了。……
而这个时候,幼狮也长大了。
父子、祖孙、兄弟、叔侄凌家三代人聚到一起,意味着最激烈的争夺已经拉开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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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