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恒叫她“要迟到了,上车。”
他一边说着,一边坐进了驾驶座。
“怎么你开车”言真真小跑过去,熟门熟路地拉开车门,“张叔叔失业了”
凌恒没回答,把一团皱巴巴的报纸塞到她怀里。
言真真揉揉眼睛,好奇地拆开“什么东西,早饭吗咦。”
不是香喷喷热腾腾的早点,是一束才盛开的鲜娇美的玫瑰花,露珠的气息尚未散去,仍能闻到草木特有的芬芳。
她剥掉报纸,在阳光下细看。
“跑步的时候正好看到,顺手拿了。”他轻描淡写,恨不得把“不值一提”写在脸上。
“欸。”言真真出无意义地回应,捻了捻花瓣,将卷起的边角压平。
凌恒“咳”
“第一次有人送花给我。”言真真稀奇地玩了好一会儿,才笑,“我很喜欢。”
凌恒满意了,目视前方,若无其事地说“家里的花多得是。”
言真真把花放在腿上,一本正经地说“不是我男朋友送的。”
“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他说。
“听你这口气,是觉得不好”她板起脸,“觉得不好还送给我,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凌恒哽住。
言真真恶作剧成功,做个鬼脸,笑盈盈地望着他。
凌恒被她瞧得窘,却不肯在女朋友面前露怯,硬是撑住了表情“我才没这么说,你不要胡思乱想。”
“这可不算胡思乱想,春和这么多喜欢你的人呢。”她拣起一支玫瑰,捻在指间缓缓转动,“保不准什么时候,你就不喜欢了。”
凌恒听得稀罕“你是在吃醋吗”
“是警告哦。”她转过黑白分明的眼珠,盯住他,“别人要来抢我的东西,我心情好,指不定不和她们计较,可我的东西要是自己跑了,我一定会非常、非常、非常生气的。”
她说得认真,凌恒便也收起了打之心,只是仍然不好意思赌咒誓那也太蠢了吧,说道“你也是。”
“我也是什么”
“你说呢”他记起旧事,颇没好气,“随便来个人和你搭讪,你就当真了。”
“陈年老醋。”言真真拖长了音调,“比顺手摘的花值钱一点吗”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x2。
凌恒及时打住,撂下狠话“总之,你也是。”
有情人说话,不必字字清楚,样样明白,只要当事人心里都懂,便已足够。
凌恒本来想着尽量低调处理,免得给她惹来麻烦,但到了学校,觉随处可见牵手的男男女女,忽然就不太爽。
s国受西方思潮影响颇重,年轻人更是开放,高中没有禁止恋爱的说法,大家都大大方方的。
凭什么别人行,我就要顾虑这么多
凌恒瞥了眼女朋友,不着痕迹地走过去,故意面朝另一面,手指却微微向一旁晃过,“恰好”碰到了她的手指。
皮肤接触的刹那,握住。……
皮肤接触的刹那,握住。
牵到了oo
还是有点远。
手臂用力,拉近。
凌恒自我感觉良好,扭头去看女朋友。
她幽幽注视着他,举起右手,拎着的东西包括一个书包装了很多卷子,一个早餐袋里面是三明治和水果,一个水杯。
“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