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藏起自己第一次起码的紧张和兴奋,装作老手一样的瞟了一眼不听,傲娇的说道:“猫大爷你阅历丰富,怎么乘个马还这么紧张,四肢都僵硬了,你要是受不了就来我怀里。”
脸上和耳边呼呼掠过的风刺激着它的神经,听出了云奕这是在幸灾乐祸,但是它也没有办法,逞强的说道:“大爷我以前是用飞的,谁在地上跑啊,那么慢!”
耳边的风声太大,云奕也听不清不听说了些什么,只道是它嘴硬罢了。
大半日的时间,路过一处官道路途附近的城镇,云奕打开地图看了看,这里距离出的宝山城并不算很远,地图上下一处可以落脚的地方跟这距离相当,天黑前应该是赶不到了。
接着他准备让马儿停下,他用力勒紧缰绳,马儿被缰绳牵动扬起了头,快停下并翘起前蹄,哪知云奕此时双腿有些麻木,并没有夹紧,直接从马背上被甩了下来,摔到地上。
反倒是不听等马儿站稳后才轻盈的跳到地面上,一脸鄙视的看着地上的云奕说道:“云小子你这马上功夫不行啊。”
云奕起身揉了揉屁股,拍拍身上沾着的尘土,好在这里近期没降过水,不然就变成泥人了。
他走到马儿旁边,拉过牵马绳,刚刚跑过了,现在城镇倒是在自己身后了。
不听没有再上马,而是跑动三两步,又跳到云奕的肩上,在他灰色粗布衣上踩出几个清晰的猫爪印。
城镇中有打更人,还更多一些,甚至在街道上都有巡逻的,云奕在镇上找了处客栈,要了间客房,将马儿交给客栈伙计牵去马厩照料,自己则带着不听在城镇里转转。
转过一圈才知道,这座城镇里有官府的驿站,怪不得打更人更多。
看上去驿站有不少人,站外还有身穿大魏军服的士兵守着,站内应该是有什么重要人物或者信息。
云奕没有过多停留,在镇上找了处饭馆吃了些热食,就早早的回到客栈去了。
反正闲来无事,那就抓紧时间修行,在房间内的床上闭目打坐,吐纳灵气,延伸精神力,经过这段时间的冥想提升,云奕感觉自己的精神力能够朝着一个方向延伸过三四丈的距离。
但是如果有障碍物抵挡的情况下,就没办法感知到阻拦物后面的情况,想要感知的更详细全面,则需要更加庞大的精神力,直接在身体周围形成一个球形区域,这样这个区域内的东西不用眼睛去看,便都能了如指掌。
他将这一现告诉了不听,换来的却是不听一种看傻子的表情。
“云小子,你修行度不慢,资质应该也不算差,这种规律你这么久了才知道?”不听言语中都是笑声,继续道:“我还以为在凤羽山教给你神识沟通之法的时候,你就能意识到呢。”
云奕也是被这两句挖苦整的有些尴尬,他挠了挠头底气不足地说道:“我试了几次神识沟通的法门,现精神力根本不够用,就放弃了,那时哪会多想。”
咚咚咚,门外传来敲门声。
接着就听见有人在门口说道:“客官,城里的衙差老爷来查房,麻烦您开下门。”
不听跳到地上,云奕起身走去开门。
屋门打开,门外是之前见过的店里的伙计,他身边站着两位身着差服的打更人,一人腰间挂着铜锣。
见云奕开门,两位打更人没有询问,直接越过他迈入屋内,伙计略带歉意的朝着云奕点了点,就转身离开。
云奕转身,还没等他开口,那位见习打更人就先声夺人,说道:“你师承何派,要去哪里。”
听出那见习打更人言语中的不善,云奕心中一紧,他想到了云罗山庄事件中的打更人银锣陈松,没做太多思索,面无表情,依照着以前就料想过的回答,说道:“云州灵剑派门徒,云奕,下山游历路过此地。”
听闻云奕自报家门,进屋就坐在屋内桌旁的铜锣微微偏头,上下打量着他,自然也看到了他腰间的竹木令牌。
他勾了勾手指,以一种高高在上的语气说道:“拿来看看。”
云奕知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现在也还不清楚对方的目的,就先照着对方的要求做,将腰间的竹木令牌取下。
那见习拿过令牌,递给了铜锣;铜锣接过令牌仔细地看了几眼,又抬头瞄了一眼见习,接着将令牌拍到桌上。
随着砰的一声,那见习率先开口道:“好大的胆子,竟敢冒充灵剑派门徒,你定是西谟过来的细作,束手就擒。”
说着就抽出腰间佩刀,眼看就要向云奕动手。
云奕第一时间选择躲闪,没有立刻还手,好在见习打更人实力一般,也就是入门水平,武学招式看上去也没有那么熟练,破绽百出的样子。
他躲起来游刃有余,见习打更人连续的三招都被他躲过,但他就是没有还手。
眼看云奕在见习打更人的招式空隙间躲闪,没有还手的意思,他悄悄地翻起手腕,掐兰花指,嘴唇微动,接着中指弹出。
灵气的波动哪怕微弱,但是这么近的距离云奕还是很快感受到了,只是来不及躲闪,左腿小腿就被击中,一瞬间的疼痛虽然没有造成伤害,但是却让他的行动停滞。
面对再次挥来的攻击,他不得不迈出右腿接近对方,抬起手抓在对方握刀手的手腕上用力一捏,接着用身躯臂膀撞击对方躯干。
接着那见习打更人便佩刀脱手落在地上,自己则是直接往后摔去,重重地落在地板上。
云奕暗道不好,真正交手才感受到那见习打更人根本没有出手的力道。
“你居然敢暴力抗法,袭击衙差!”那铜锣直接拍桌站起,表情愤怒地说道:“刚刚我仔细查看,确认你这令牌是真的,本来只要说清楚便好,而你却不配合我们调查,暴力打伤衙差,我要将你捉拿回去。”
就在他要动手的时候,那名见习打更人面色痛苦的站起来,说道:“铜锣大人,既然他的身份没有问题,那就是我擅作主张,不怪他。”
“但是他打伤你是真,这做不得假,袭击衙差也是重罪。”铜锣的话掷地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