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奕继续跟着阿泽往左手边走去,看到一个庞大的木制桌案,桌案上刷的深红色的漆面,一名中年男子坐在桌案内,身后是有两人高,直通到顶的橱柜,柜子上是大大小小的抽匣格子,里面不知道放了些什么。
阿泽将云奕带到中年人面前,行礼说道:“于师叔,这位是师尊带来的,新入门的师弟,劳烦于师叔为他制作令牌。”
于霍抬眼瞟了一下阿泽,又看了一眼云奕,放下手中的一本书册,看样子应该是在研究什么法术,没好气的说道:“这都过去两年了呀,怎么还有能刻令牌的弟子?”
阿泽嘿嘿一笑道:“师叔你还是去问师尊吧,他也没跟我说。”
“你叫什么名字。”于霍没搭理阿泽,直接朝云奕问道。
“回于师叔,弟子名叫云奕。”云奕行礼恭敬地回答道。
只见于霍右手突然甩出,五指朝着云奕,掌心向地,做了个往回抓的动作。
没等云奕反应,就感觉到自己的精神力,突然被什么东西轻轻拽了一下似的。
于霍将右手收回在自己身前,闭上双眼,左手掐指诀置于唇上,轻声念叨着咒语。
语毕,左手指诀变换,向前挥动,身后橱柜上的一个抽匣直接弹出,从抽匣内飞出一块竹木的牌子,稳稳地落到于霍的左手上;接着于霍将抓握着的右手盖到竹木牌上,竹木牌背面的绿色变得更加鲜艳。
将右手移开,拿起桌案上的笔,在竹木牌的正面,原木色的那面写下了云奕的名字,之后随手丢给了他。
云奕赶忙接住被抛过来的令牌,说道:“谢过于师叔。”
“快走快走,别打扰我了。”于霍继续拿起书册。
阿泽便带着云奕离开了大殿,朝着大殿后方走去。
“刚刚给你的是灵剑派的身份令牌,令牌的材质是山内特有的剑竹,每个令牌都有一道剑气,这是师尊留下的,也是师尊最得意的招式,门内其他长老都没能领悟到这一式,该剑气所爆的力量,可以与六骨境的修行相媲美,是保命的利器,剑竹与剑术相契合,才能留下这一式剑招。令牌内留有你的气息,这算是身份证明,如果弟子在山外遇险,拾取到的人也会将遗留的东西带回葬剑峰,没有令牌也无法越过护山大阵。”
听到师兄的解释,云奕也像其他弟子一般,将令牌系在腰间。
来到大殿后院,园内又有许多间房屋,阿泽跟云奕解释道,这便是执法堂内,放置法术武学的地方,除去每座剑峰上特殊的招式。这里基本囊括了所有门内的修行法门,除了执法堂的弟子,其他弟子也都可以来翻阅学习。
随后又跟着阿泽走出执法堂的园子,一路上路过的弟子们,无人不亲切的和阿泽打过招呼,或是师兄,或是师姐,或是师弟,或是师妹。
“阿泽师兄,我们平日要住在什么地方?也在山间吗?”云奕跟着他逛完了执法堂,却没有看到居所,自然要询问道。
“峰顶风这么大,夜里怎么能睡得着,肯定是山间啊。”说着在园外拿出途遥剑一甩,途遥剑变大横于身前,阿泽一跃而上,继续道:“我带你去。”
云奕也跟着跳了上去,站在阿泽身后。
“忘了跟你说一个规矩,执法堂院内不许飞剑,除了长老没人敢这么做,你以后要记得别犯错,执法堂对自己人不会手下留情的,毕竟罚你干活他们就不用干了。”
说话间两人就乘着途遥剑飞了起来,盘旋着往山间飞去。
“哎,对了,等你内丹打磨圆满,你就可以去后院书房,去找找《御剑诀》,然后找于霍师叔领一柄途遥剑,之后不论是来执法堂,还是执行任务,都方便许多。”
同处在一柄飞剑上,云奕这才仔细地观察着这位梁哉徒,经过这短暂的相处,和路途中弟子的态度,这个大师兄人应该是不错了。
约莫一米多八九的身高,壮硕的体格,虎背熊腰,如果是在军队中,高低也是个将军;鹅蛋的脸,轮廓鲜明的五官,束整齐显得十分的干净干练,不过这样的体格,这般的性格,倒是让人始料未及。
既然是门中长老徒,那修为自然不会简单,不过这一路上都没怎么展示,现在御剑飞行也无法看清他的真实修为。
两人很快就来到了山间住所,这里的住所明显看着要比庐峰更加精致,安排下来竟是每人一座小阁楼,跟随阿泽师兄来到一处阁楼前,师兄招手叫来了一位弟子,此弟子腰间没有令牌,没有灵气波动,应该就是留在此山中的戊等弟子。
“青师弟,麻烦你叫几个师弟来将这间阁楼打扫打扫,我今天刚来的小师弟要住这里。”阿泽吩咐道。
“好的,阿泽师兄,一会儿就搞定。”被叫来的青师弟答应着,便去叫来了两三人,进屋打扫。
“等他们打扫好了,你就可以住进去,缺什么跟他们说一声就行,他们会帮你安排。”说着,阿泽食指中指并拢,拇指无名指和小指内扣,这是剑指指诀,指尖对着阁楼门柱上轻盈挥舞,门柱上便清晰的出现了“云奕”二字。
接着阿泽控制着没有收回的途遥剑调转方向,轻身跃上,对着云奕说道:“师兄就先回执法堂了,有事去堂内找我,或者等我夜晚回来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