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威敲响他今日当值的最后一声锣,卯时到了,东边已经有点天光,微微亮了。
他看向身边陪着自己逛了一夜的小子,说是找猫夜里却寸步不离自己。
“你这一夜也没有找到夫人的猫,回去不会挨罚吧?”
“兴许是它自己玩累了又跑回去了,我这就回去看看是不是已经回府里了。”
云奕执礼对冯威鞠了一躬,开朗的说道:“谢谢冯叔昨夜帮我寻猫。”
随后便告别冯威往孙府方向走去。
冯威看着云奕离去,在街边商贩买了俩包子便回了衙门。
正巧遇到昨夜当值东城区的老吴,“老吴,你东城区昨天有啥子情况吗?”
“能有啥子情况,这年头还有啥子敢在城内闹。”老吴摆摆手,准备去交接一下回去休息。
冯威又等来了另外两个同僚,也得到一夜无事的答复,冯威虽有些疑虑,不过并未生什么事情,也只能暂且放下,准备回去睡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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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奕从后门回到孙府,府内杂役已经在工作,路上遇到都打声招呼,没走一会就到了自己的小偏院子,就两间房,但也是单人单户的小院,四年前便住在这里了。
因为云奕很自律,时间到了就起来工作,虽说以后会成为掌柜,但现在也是个普通人的身份,不需要人来服侍他,所以杂役们不会进这个院子,自然也没人知晓昨天夜晚院内生的事情。
进了院子云奕就动作就变得谨慎,行动放缓,目光警惕。
天快亮了,人也多起来了,但是谁也不能保证会不会有留下来针对他的后手。
他慢慢走到房门前,现门锁已经损坏,昨天就是这个声音惊醒了熟睡的他。
他推了一下房门,手就缩了回来并没有再伸出去。
屋内已经没有人影,地上是昨天他抛出来的被子,上面有两道被利刃划破的口子。
云奕小心翼翼的查看,确认房间里没有现任何异样才放下心来,将地上的被子抱起放到床上,低头思索。
天太黑并没有看清手中的是什么,不过另一个的动作肯定是利器,两人只看身材并不能完全判断性别。
一开始他还怀疑是之前城外的山匪的人来的报复,刚才回来的时候太紧张,也来不及细想,现在想来可能不大。
如果是山匪的话,他们的目标应该会是孙家老爷和少爷,不会优先到自己头上。
进府的一路上,并没有现府中有事的样子,再来这是城内不是城外,杀人除了报复和激怒官府,没有任何好处。
“应该还有什么我忽略的信息。”云奕嘴里念叨着,手不自觉的抓抓脸,摸摸脖子,突然摸到脖子上的绳子,这是他一直戴着的一个项链。
他将项链取下,这就是块他从小带到大的石头,他也找典当行伙计看过,不过还是石头而已,非金非玉。
这是个比拇指大一些的圆形石牌,两面一面刻着云,一面刻着山。
“爷爷说这是我娘留给我的,在我未出世前我爹出工时路上捡来石头刻的,线索也不太会是一个普通石头。”
正在房间里,边思索边晃悠着,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爷爷!”
他目光盯着床铺下面,在床底的地砖下,埋着一个酒坛,里面是他爷爷临终前留给他的盒子。
“爷爷能教你的只有健体的功夫和几种搏杀的技巧,这世界上其实还有更为强大的,术法。若有一天你有机会进入有术法传承的大门派,你可以打开它。如你遇到危险,你……”
回想起爷爷的话,云奕有些犹豫,爷爷没有说完的话是不是告诉他遇到危险也可以打开。
沉思片刻,云奕还是不想打开爷爷留下的遗物。
暂且将这件事放下,这几天谨慎些,爷爷说爹爹以前是江湖人,是被官府追讨的匪,也可能是爹爹以前招惹的仇家,如果实在不行,就直接去找打更人,被查总比死了强。
打定了主意,云奕就走出院子,在前院找到了孙府的管家孙强。
他上前执礼道:“孙管家早,我昨夜在房中活动不小心弄坏了门锁木窗,被子也有些许破损。来跟孙管家通报一下,劳烦安排工匠给小子修一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