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十六的表情阴晴变幻,呼吸也有些沉重急促,似乎心中挣扎了许久。
谢思逸就这么打量着他,双眸中并无多少情绪,对于十六的答案,好像也没什么期待。
“翁皓勋”已经站在他面前五步远的位置,同样在观察着,耷拉的眼皮、居高临下的姿态,让他感觉心里十分难受。
“能放我走吗?”秦十六失魂落魄的问道。
“想什么呢?当然不行了。”
谢思逸脖子后仰,一副莫名的表情看着十六。
“不过,我可以给你指一条明路,就是还跟在他身边,他还是武威王世子,你也还是他的仆从。”
十六没有答应,只是有气无力的又问了一句。
“那你们要干嘛?要去哪儿?”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你还是想想,能不能抓住这次活命的机会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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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孙凯的描述中,灵剑山钟灵毓秀,山上的绿叶郁郁葱葱,山间有鸟兽,也有飞行的师兄,空气清新香甜,四季分明。
画面在云奕的脑海中出现,弥漫在山间的云雾,遮住了大半的样子,像是一幅变幻无穷的画卷,像是一座神秘而美丽的仙境。
云奕觉得有些奇怪,被云雾遮住的山林,他并不会感到陌生,反而有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可能是在茶馆中话本听的多了,老于说书的本事还是很不错的。
他忽略了这些不起眼的异样,将自己这几日的状况详细的描述给孙凯听。
孙凯思索着,抬手轻轻扣在云奕的手腕处,沉下呼吸,这个姿势持续了一柱香的时间。
“兄长的身体内并无问题,而且气血旺盛,更不想灾病。”
说着,孙凯左手手指按在云奕的眉心,右手松开云奕手腕,开始变换姿态。
一股暖流从眉心出现,又缓缓在体内游走,无比流畅,能感受到它所在的位置,云奕甚至能猜到它的路线。
又过了一会儿,孙凯停下了动作,随着手指离开,暖流也逐渐消失在体内。
“未见法术咒术,兴许真的是劳累了,我一会儿跟父亲说说。”
听闻自己无事,云奕悬着的心又放了回去,可他脸上的愁容不减,毕竟自己的状况实在有些诡异。
“找不到原因,若这几日情况没有好转,该如何是好?”
孙凯拍了拍脑袋,笑道。
“这样,我教你一套拳法,顺气活血,可静心养神。”
老于的故事里不乏有叛出师门,被追杀清算的角色,几乎都是因为要保护自家传承,因此云奕有些抵触的开口道。
“私传功法?”
“放心,不过是一招锻体武学,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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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有些拳脚功夫的底子,云奕学习起来并没有耗费什么功夫,这让孙凯也有些吃惊。
暂时也弄不清楚到底是这锻体武学的功效,还是心理作用,身体的确变得轻快许多,疲惫感也不如之前明显。
“噔噔噔。”
脚步声从院外传来,一位家丁来到门外,朝着院内的两人拱手招呼,接着说道。
“少爷,夫人有事叫您过去。”
“去吧,应该是城里那些贵妇人的事情,可别让夫人等急了。”云奕保持着姿势,轻声道。
“呼。”云奕长出一口气,汗水弄湿了额前的头。
连续两套拳法走完,他已经是精疲力竭,可还是觉得精神亢奋,头脑清明。
走入屋中,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坐在桌旁,一口灌下。
孙凯的话虽然没有解决云奕的问题,但还是让他感到心安。
就在他双目放空,打算歇息片刻的时候,手臂的动作突然停下。
“为何,少爷要叫我兄长?”云奕喃喃自语。
孙凯与他的关系很好,毕竟自己用脸上的这道疤,换了对方一条命。
只是一直以来,对方对他的称呼也就是“奕哥”这个程度,兄长的意义可没这么简单,这里面可还有孙家的事情。
“难不成,这种事情老爷也不较真了?”
不太可能,记忆里老爷是很在乎规矩和名声的,孙凯称呼自己兄长这件事情,就不合规矩。
云奕想找孙凯问个究竟,这时才想起来,他现在大概率已经跟着夫人一起出门了。
眼皮再度变得沉重,毕竟刚才演武消耗了不少体力,云奕也没有多想,又来到了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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