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月给了萧炎一粒药丸,阮妃拿来了清水,萧炎丝毫没有犹疑,吃了下去。
“此药丸一日一粒,一般服用两日即可,这两日微臣会为皇上切脉,只是太医那就不要再切脉了。”墨月说。
“朕知道了。”萧炎说。
“皇上,”墨月跪在了地上说,“王爷出征前,曾给柳小姐留了一个暗卫,柳小姐一直不知有这样一个人,今日进宫匆忙,未来得及交待此人,请皇上恕罪。”
“若刚才的动静是府里的暗卫闹出来的那也太差劲了些。朕知道了,若是抓到了,会让你去辨认的。”萧炎说。
“微臣谢过皇上!”墨月心里的石头落地了。
送走了皇上,阮妃去看了柳萱,墨月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学了两声鸟叫,没有听到回应。墨月又换了个地方学了两声,还是没有回应。墨月到柳萱住的偏殿附近,假装看花坛里的虫子,又学了两声,这回听到回应了,是表示安全的意思。
墨月放心了,她就知道,王府的暗卫不会差劲,要说差劲也是她最差劲,功夫最差劲,医术,遇到柳萱后也差劲了。
屋里,柳萱安静的睡着,也没有再呓语不断。墨月看着柳萱,实在想不明白,一个香囊怎得就让柳萱中毒了,怕是只能等柳萱醒了才能问清楚了。
屋里很安静,安静的能听到柳萱的呼吸声,几个守在床边的人,都有些打瞌睡了。
宫外却是热闹的很,或者说是乱成一片,大街上满是御林军在抓人,到处都是哭喊的声音。皇上下旨即刻起四处城门全都戒严,来往的行人和马车都要接受盘查,甚至是棺材,都要打开查验。
左相府被查封了,男子被捆去了刑部天牢,女眷被圈禁在府,尽管御林军火出击,但还是被左相给跑了。
张太医的府邸也被封了,御林军赶到的时候,张太医正要自尽,已经吊在房梁上了,被救了下来,捆绑后投入了刑部监牢,家眷一个都没放过,全入了狱,府上奴仆圈禁在府。
颜贵人的母家亦被查封了,颜贵人的父亲,中书侍郎颜徽,不知生了什么事,一路喊着冤枉。
工部尚书,被投入了监牢,分管军器监的管事被投入了监牢,之前请辞的工部侍郎也派了人去押解入京。
甚至是近一年来,请辞的各级官员,无论是哪个部的,皇子都下旨派人去押解入京。
宫里皇后听到了消息,跪在养居殿外大呼冤枉,成王萧鸣宸也入了宫,陪着皇后跪在殿外。
皇帝萧炎却不在养居殿,他去了颜贵人的潇湘阁,颜贵人自知事情败露,没有为自己申辩什么,但她不解,为何事情败露的这么快,又是谁将自己供了出来,她已经做得很隐蔽了,可以说是天衣无缝。
“你可还有话对朕说?”萧炎问。
“臣妾无话可说,这都是臣妾一人所为,与旁人无关。”颜贵人说。
“好,很好,毒药是哪来的?”萧炎问。
颜贵人答不出来,萧炎也没有了耐心,“将潇湘阁所有的宫女太监,都拖出去乱棍打死,颜贵人赐白绫。”萧炎没有耐心再听颜贵人说什么,左不过是受了谁的指使,受何人指使,大家心知肚明。
萧炎说完就走了,他有些更要紧的事要处理。墨月说的症状表现出来了,萧炎只觉得腹部有隐隐的痛,出恭完又觉得身体轻松了不少。
有小太监来报,颜贵人有了身孕,已经快两个月了。萧炎问是哪个太医给诊的,小太监回答,是院判李太医。
萧炎眯着眼睛皱着眉,“成公公,传旨,颜贵人幽禁潇湘阁,待生产后赐自尽,你安排个人过去伺候。还有,潇湘阁的下人若能说出些什么,可以免于一死,去办吧。”
成公公领了旨去办差了,术公公陪着皇帝萧炎回了养居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