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鸣凯与众将领商议了应对西戎之策,以及最近的兵士演练计划。骆冰那边也传来了消息,除了之前有破旧的,损坏的兵器,只有这两万柄剑有问题。
萧鸣凯没有瞒着军营的将领,将领们一个个的义愤填膺,真到战场上,这两万人就是肉盾,对敌方是半点杀伤力都没有。
萧鸣凯让秦将军汇总所需兵器数量,近几日分批分次的到兵部去领,务必将军营的武器补齐,按质按量的补齐。
另外,选出两支各一千人的精锐,装备最好的武器,避开和大军共同演练,秦勇来训练。
还有战马,从战马的装备,到马匹的饮水,饲料,一应细节,都要仔细排查,确保无误。
将士们的吃食,饮水,派军医核验,若有心思叵测者,先斩后奏。
萧鸣凯将生杀大权交给了秦勇,其他的事,就让萧鸣凯来做,若不搅的某些人食不下咽,睡不安寝,他对不起这些为了朝廷卖命的将士!
萧鸣凯忙完军营的一切,已近黄昏,天边大放异彩的霞光,并没有让萧鸣凯觉得多美好,反而觉得像极了战场上被鲜血染的斑驳的土地。
萧鸣凯和骆冰赶到无忧山庄时,柳萱和时烟并不在山庄,常嬷嬷说两人带着工具和下人去了后山。
萧鸣凯找到的时候,并没有看见柳萱的身影,时烟给萧鸣凯指了指,只见一个穿着婢女衣服的人正坐在地上,拿着一个小锄头挖着什么,挖了两下,用手剥开土块。
时烟刚要喊柳萱,萧鸣凯制止了,问时烟“柳小姐怎么这身打扮?”
时烟说,“柳小姐没有带换洗的衣物,山庄只有婢女的服饰,柳小姐也不嫌弃,就换上了。属下已经派人回府去取了,算着时辰该回来了。”
众人听到时烟说话,看到了萧鸣凯,行礼问安,柳萱也看到了,问了安,继续忙手里的活。
萧鸣凯走过去,问柳萱在挖什么,柳萱说“挖百合,这个东西能在此处有,真是不常见,挖回去煮粥吃。”
萧鸣凯说“让下人挖就是了,柳小姐怎么亲自动手了。”
柳萱回答,“他们都忙着呢,左右我也无事,就当挖着玩了,王爷要试试吗?”
萧鸣凯摇摇头,问柳萱,“你身边有个婢女,能分到本王身边伺候吗?”
柳萱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说“那都是王府的婢女,王爷想要哪个不行。”
萧鸣凯又问“若是这个婢女伺候的不好,本王打了她,你当如何?”
柳萱说“那就打了呗,做错了事就要挨罚,王爷,小女不是故意让侍卫弄坏佩剑的,您大人大量,不要罚他。”
萧鸣凯有些想笑,“可,本王就罚你吧,把你身边的紫红送我,如何?”
柳萱听了萧鸣凯的话,愣了一下,左右环顾了一下,低声说,“王爷,齐嬷嬷曾跟小女说过,这个紫红……”柳萱回想着齐嬷嬷说的话,“有些事可以交代她做,但不能所有事都让她知晓,对,就是这么说的,这不就是要防备她的意思吗?王爷确定要放自己身边?”
萧鸣凯说,“紫红跟在你身边月余了,你舍得?”
柳萱叹口气说,“小女醒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此人,紫红这个名字小女很熟悉,但这个人,小女陌生的很,甚至都不如常嬷嬷让小女觉得熟悉。既然齐嬷嬷交待要防备,定是有道理的,听齐嬷嬷的没错。王爷还是换个人吧。”
萧鸣凯若有所思,看到柳萱对齐嬷嬷是完全的信任,齐嬷嬷知道柳萱如此信任她,会不会老怀安慰。萧鸣凯看着柳萱的表情,再提起齐嬷嬷似乎没有期期艾艾的神情了。
萧鸣凯又问“你是听齐嬷嬷的话,还是听柳澈的,或是本王的?”
柳萱没抬头,说“都听呀,不都是为了我好,谁说的我都听。”
萧鸣凯觉得柳萱有些不一样了,但又说不上来如何不一样了,萧鸣凯又试探着问“若是本王让你回柳府,你回吗?”
柳萱抬头看着萧鸣凯,“此刻就回吗?不能在山庄逗留两日?我还得挖一些植被送回府里的。”
萧鸣凯看着柳萱脸上的表情,再也没有那种害怕的神情了,“或许有一日,不是此刻,本王瞧着柳小姐似乎与往日有些不同。”
柳萱看着萧鸣凯认真的说,“无相大师不是说了,梦醒了,方知万般皆空。我也不知自己何时会醒,何时又都忘记了,但只要清醒,只要记得身边的这些人,不就得好好的生活,让关心我的人放心,王爷,您说呢?”
“本王觉得,柳小姐说的甚好。”听到柳萱的话,萧鸣凯觉得自己心里的乌云也被拨开了,有暖暖的光照进了心里。
“王爷,今晚还可以吃烤肉吗?时烟说,山上有很多野味,常嬷嬷答应给我做叫花鸡,王爷想不想尝尝?”柳萱眼睛亮亮的真是让人不忍心拒绝。
“可。”萧鸣凯回答。
柳萱挖的更起劲了,终于挖了出来,笑着给萧鸣凯看。
天色渐晚,一行人满载而归。萧鸣凯暂时忘记了外头的烦心事,听柳柳萱讲着漂亮的野鸡羽毛,毛绒绒的兔子,还讲了遇到的一条蛇,被时烟抓住扔了出去。
“那条蛇有点小,要不可以用来泡酒的。”柳萱还觉得有点遗憾。
“蛇太危险了,以后遇到要躲开。”萧鸣凯说,“近几日本王会有些不得空,柳小姐安心住在这里,有事与时烟说。”
“王爷,最多三日后,小女能回王府吗?有些想墨月了。”柳萱说。
“让山庄的马车送柳小姐回去就是。”萧鸣凯想,柳萱应该是做好了心理准备了,总是要回去面对的。
回到栖云筑,紫绵带着柳萱回房洗漱更衣,萧鸣凯和骆冰去了山庄的百味园,恰巧建王也在。
“三弟,皇兄听管事说,今日还有野味可以吃,不知皇兄是否有这个口福?”萧鸣泽说。
“二皇兄客气了,臣弟求之不得。”萧鸣凯回答。
“今日皇兄又带了好酒,是去外祖父府上偷拿的,三弟要多饮几杯,这偷来的酒定是有别样的滋味。”萧鸣泽说完哈哈的笑着。
萧鸣凯想起了他头第一次偷喝酒的事,还跑到父皇面前打了一套醉拳,父皇本来是在考教大皇兄和二皇兄的功课,正在生气,接过被萧鸣凯逗的笑开了花,也免了两个人的罚。
萧鸣凯想起自己当年的糗事,也哈哈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