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热了多日,终于等来了一场雨,淅淅沥沥的连着下了好几天。
赤城的柳府还是老样子,京中的柳府也是老样子。追查柳大将军的时峻失去了消息,其他人仍在继续追查着。萧鸣凯上朝的时候,该为柳大将军辩解扔会辩解,每次朝堂上为此争吵不休的时候,皇帝萧炎都是拂袖而去。
一日下朝,在宫门外,萧鸣凯见到墨月等候在马车旁,一脸的焦急。
“参见王爷,属下有要事禀告。”墨月见朝中大臣三三两两的出来,并未多言。
萧鸣凯见到墨月,就猜到了应该是柳小姐出什么状况了,招了墨月进马车,骆冰心领神会,驱着马车往别院的方向走着。
“王爷,柳小姐昨日突高热,昨日还能喂下汤药,晚间到现在一直昏睡不醒,属下无能,请王爷恕罪。”
“怎得突高热了?”
“这几日,柳小姐一直在和属下研讨各种药方,并无异常,许是昨日在廊下站的久了淋了雨,染了风寒。也或许是旧疾复,当初柳小姐送到别院的时候,也是淋了雨。”
到了别院,萧鸣凯还未进屋,就被齐嬷嬷拦下了。
“王爷,老奴有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
“齐嬷嬷,但问无妨。”
“自那日王爷和柳小姐聊过以后,柳小姐就不爱说话了,每天就是跟墨月姑娘研讨各种药方,老奴瞧着,柳小姐像是心灰意冷的样子,老奴想问王爷,有没有跟柳小姐提起王爷和她有婚约的事?”
“本王未曾提过。”
“王爷为何未提呢?”
萧鸣凯没有回答,总不能说自己没有勇气,找了很多没提起的理由吧。
“人生在世,总要有什么盼头才行,柳小姐不记得自己的家人,就相当于是孤零零的一个人,纵使奴婢们再贴心,也只是奴婢,老奴说句界越的话,换成是王爷,又会如何呢。”
萧鸣凯没有说话,齐嬷嬷见他若有所思,行个礼,回屋里照看柳萱了。
墨月见萧鸣凯和齐嬷嬷说完了话,过来说,“王爷,柳小姐一直昏睡不醒也不是办法,必须得唤醒她才好,现在连汤药都喂不进去。属下斗胆,能否请柳大人来,或许能有办法。”
“本王知道了,你照看好柳小姐。”萧鸣凯说完,带着骆冰和时烟回了王府。
为了保护柳萱不被更多人知道,萧鸣凯近来很少来别院,谁知这几日没来别院,柳小姐竟成了这个样子。
到了王府,萧鸣凯直奔邹侧妃的芙蓉院,邹侧妃正在绣一条腰带,还剩几针就绣好了,这样的腰带她已经绣了两条了,尽管知道王爷不会戴,她仍然会绣,总得要有些事情做,来打这漫漫岁月。
听到通传王爷到的时候,邹丹阳又惊又喜,还差一点扎了手。未等邹侧妃行礼问安,萧鸣凯直接挥退了屋里的婢女,免了邹丹阳的礼。
“本王今日过来是有事找你。”
“王爷有事,尽管吩咐。”
“之前你同本王讲,可以扮做送菜的小厮进入柳侍郎的府邸,现在可还能如此?”
邹丹阳奇怪,萧鸣凯身体恢复,趁着夜色想去见柳大人不无可能,怎得又想起了这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