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烟回了王府,并没有直接向远方汇报,而是找了骆冰,说了墨月的事。两个人合计了一番,如果直接向远王禀告的话,墨月定会受到重处,不如问一下阮妃该如何处置这件事情。
听雨轩,阮妃正在为萧鸣凯做着点心,见到时烟和骆冰一起来,还以为萧鸣凯出了什么事情。
“回阮妃娘娘,王爷一切安好,是别院出了一些事情。”时烟详细的把情况说了一遍。阮妃还很惊讶,柳萱居然通医理。
“现在情况怎么样了?”阮妃问。
“属下出来的时候,柳小姐还在地上躺着,墨月在一旁跪着。”时烟说。
“阮妃娘娘,请恕属下私心墨月之罪,若是王爷知道,定会重处墨月,属下只得叨扰阮妃娘娘了。”骆冰抱拳跪倒在地,听候落。
“同僚之间互相帮衬,应该的。墨月照看柳小姐也是辛苦,本宫不会多言什么,先瞒着远王吧,本宫想想怎么办。”阮妃想象不出,莫悠那么温婉的人,怎么生的女儿如此倔强。
“齐嬷嬷,你去本宫的妆匣里,将那只紫荆花的簪子拿来。”阮妃说。齐嬷嬷应了一声去拿了。
“府里太医也在,远王最好是静养,别再生事端,本宫现在不便去别院,就让齐嬷嬷去一趟吧。”阮妃说。
待齐嬷嬷拿了簪子过来,阮妃打开看了看簪子,对齐嬷嬷说“这是在闺中时,莫悠赠予我的,我俩都喜欢这紫荆花,你拿去给柳小姐,宽慰她一二。”
“老奴明白。”齐嬷嬷说。齐嬷嬷是阮妃身边的老嬷嬷了,从她一出生就跟在身边,对于莫悠的事也全都知晓,派她去,定不会有什么破绽。
时烟和骆冰带着齐嬷嬷告退,路上一直在跟齐嬷嬷商量着怎么跟柳萱说。
“让嬷嬷假扮柳府的嬷嬷吧,就说家里派人来照顾她的。”骆冰说。
“骆领,此法不妥,不说老奴的口音对不上,对柳小姐也是一无所知。”
“左右柳小姐不记得以前的事了,应该无碍吧。”骆冰说。
“柳小姐曾让墨月教她礼仪,不如嬷嬷就说是她母亲京中闺友的家仆,受柳夫人之托,来照拂一二。”时烟说。
“这样倒是可以,可柳小姐问起她的家人如何,老奴要如何说呢?”
三个人都没有了主意,一个谎言的开始,意味着需要用一百个谎言来圆。如果直接说是阮妃派来的,又担心柳小姐心中有压力。
“不如老奴就说,幼时也有和柳小姐一样的境遇,忘了很多事,老奴感慨柳小姐的遭遇,求了骆领,想来侍奉柳小姐。”
“这样能行么?”骆冰问。
“试试吧。”时烟说。
三个人又合计一番,既能让柳小姐相信接受,又不能刺激到她。骆冰稳了稳心神,去萧鸣凯身边伺候了,时烟带着齐嬷嬷快马加鞭的回了别院。
到别院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柳萱还在地上躺着,墨月跪在一旁,石桌上放着餐食,紫红正在劝柳萱起来。
齐嬷嬷走了过去,什么也没说,挨着柳萱躺在地上,看着渐黑的夜空。柳萱察觉到身边有人躺下,转头看了看,齐嬷嬷也转头看着柳萱。
柳萱看着一脸慈祥的齐嬷嬷,问“你是谁?”
“老奴是王府的嬷嬷,柳小姐叫我齐嬷嬷就行。柳小姐在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