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王被罚,最高兴的人莫过于皇后了,不用她出手,远王就作茧自缚了,失了圣心,即便有西北的功劳又能如何,成王平庸又如何,前有父亲左相协助,后有自己坐镇后宫,成王以后的路,总算有了更多的生机。
尽管如此,皇后还是派人去劝说了远王,让他给皇上服个软,当心自己的身子。
萧鸣凯一言不,看完了地上的奏折,码的整整齐齐的,放在自己面前。这些个大臣,享受着荣华富贵,享受着太平盛世,没有见过战场的惨烈,没有见过士兵们的浴血奋战,有何颜面说三道四。
最让他费解的是,兵部尚书居然也上本参奏他,抚恤金放标准过高,军需物品支出过多。萧鸣凯又拿起兵部尚书邹崇的奏折看了看,没有维护之意,真的是参奏,父皇居然还用这样的奏折打了自己两次。
邹崇的嫡次女是远王的侧妃,如果远王倒了,对他能有什么好处。萧鸣凯扫了一眼奏折,扔在了一边,突然想到了什么,拿起来再看,奏折的内容只有八句话,横着看每句话的第二个字,“以且汝长尽展顺理”,一切如常进展顺利。
萧鸣凯又横着看了每一行字,只有这一句能读顺,这种读法是他和皇帝萧炎,商议的传递信息的方法,为了不被有心之人现重要军情,他会把真实情况写在每句的第三个字。
萧鸣凯恍然大悟,他的猜测是对的,父皇就是下了一盘棋,这盘棋他在不在其中还不得而知,但柳萱的出现一定是个变数。回想之前父皇说的话,将柳萱放在别院或许也是一种保护。
萧鸣凯对自己的现惊喜不已,只是自己该怎样做,才能不打乱这棋局呢,该沉默,还是该准备出手,又对谁出手呢。如果没有这个现,他会怎么做?
正想的入神,萧鸣凯闻到了若有若无药味,才注意到成王萧鸣宸出现在面前,脸色不太好,像是大病初愈的样子。
“皇长兄,你怎么来了,不是说身体抱恙吗?”
“三弟,你也病着呢,何苦惹父皇不快呢,到头来受苦的还是自己。”萧鸣宸似是体力不支,坐在了地上。
“皇长兄,你身体不适,还是回府歇息吧,我没事,父皇消气了,就会让我起来的。皇长兄怎得进宫了。”
“父皇听闻我在府上养病,特差人来送了好些东西,我来谢恩的,左右也见好了。刚进宫就听说你被罚了,先过来看看你。赶快跟父皇认错,知晓了吗?”萧鸣宸说着,低声的咳嗽着。
“谢皇长兄关心,三弟知错了。”萧鸣凯仿佛回到了年幼的时候,皇长兄也是如此,柔声细语的劝他莫要调皮。
“三弟,兄长知道,兄弟们不与我亲近,是因为母后的原因。只有你,还愿意与我说几句话,我做为兄长,说你两句,你也别介怀。”
“皇长兄,弟弟受教了,真的知错了。”
“每次都说知错,下次还犯,都是上过战场的人了,怎得还长不大。父皇现在何处,我陪你一起去,给父皇去认错。”
萧鸣宸说着,就站起来,要扶萧鸣凯起来,萧鸣凯跪了许久,腿脚有些麻,骆冰这个时候才敢上前来,一起搀扶着萧鸣凯。
萧鸣凯被扶着走了两步,只觉得眼冒金星,头晕晕的,一股腥甜涌上喉间,控制不住,哇的一下,一口血吐了出来。
“王爷……”
“三弟……”
骆冰背着萧鸣凯走到廊下,萧鸣宸喊着小太监去找太医,又吩咐自己的随从去寻皇上。
忙乱间,皇后身边的大太监喜公公来了,说是得到大皇子进宫的消息,特意来寻的,皇上也在皇后的宫中。
萧鸣宸吩咐骆冰带萧鸣凯去阮妃的昭仁宫,他去皇后的凤仪宫,去跟皇上说明情况。
骆冰谢过萧鸣宸,背着萧鸣凯就奔向昭仁宫。没一会,远王吐血的事合宫都知道了。
皇帝萧炎听到远王吐血的消息,急匆匆的去了昭仁宫,皇后说要寻一点补品,请皇帝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