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臣妾看,趁着今日远王进宫,不如请太医再瞧瞧,也让皇上和本宫,还有阮妃,都安心。”皇后笑意盈盈的看着皇上。
皇帝萧炎听到皇后如此说,脸上稍有不快,皇后又说,“皇上,臣妾只是关心远王。”
“关心远王?有难得的补品赐予远王就是了,太医未为保项上人头,自会尽心,皇后还是关心别的吧。”皇帝萧炎把玩着手中的玉串,很不满皇后的言论。
“皇上说的是,臣妾也想着,近日得了一株很好的红参,就给远王吧。”皇后给身旁的嬷嬷使了个眼色,嬷嬷福身退了下去。
“儿臣谢过父皇,谢过母后。”萧鸣凯感激皇帝萧炎的解围,诚心的行了礼。
皇帝萧炎摆摆手没有说话,似是很认真的看着歌舞,皇后在一旁倒了杯酒,萧炎拿起便喝了,看不出是高兴还是什么。
萧鸣凯见皇上没说什么,走到了阮妃旁边,坐了下来,还是母妃这里舒爽一些,没有甜腻的胭脂气味。
“身体可还好?瞧着你出了很多汗。”阮妃说着拿手帕给萧鸣凯擦了擦汗。
“儿臣一切都好,母妃放心。”
“那位如何了?”阮妃压低了声音问。
“都好。”萧鸣凯见皇后总是有意无意的往这边看,也不敢多说什么。
“可有与你父皇说,最好是明说,大不了挨一顿训,瞒而不报终究不是办法。”阮妃倒了杯茶递给萧鸣凯。
“还没找到机会,儿臣明白的。”萧鸣凯喝了茶,思索着该怎么说,能将柳萱留在身边。
“瞧着阮妃和远王母子情深,真是叫本宫羡慕。”皇后说着,又给萧炎倒了杯酒。
“皇后若是母慈,宸儿定会子孝。”皇帝萧炎看着皇后,眼神的不快,盯的皇后心里紧张,但面上不动声色。
“臣妾只是对宸儿严厉了些,宸儿毕竟是皇上的长子,是众皇子的长兄,应该做个表率。”皇后想起自己儿子的软弱,文不能安邦,武不能定国,不由的有了些火气。
“说起宸儿,朕也有些日子没见到他了,前些日子淋了雨,怎么还没好么?”皇帝找了找席上成王萧鸣宸的侧妃,并未在席间。
“宸儿已经大好了,怕过了病气给皇上,没有进宫,宸儿的侧妃在府上照看宸儿,皇上放心。”听见萧炎关心成王,皇后终觉心里有些安慰。
“皇上,宸儿府上只有侧妃,臣妾想着,该给宸儿指一位正妃了,一来能为皇家开枝散叶,二来府上也得有位掌事的,皇上觉得呢?”
“是该考虑了,皇后看中了哪家小姐?”
“这等大事还得皇上做主,臣妾整日操持后宫,并未见过几家适龄的姑娘。说来后宫也是许久未见新人了,皇上是否……”皇后看着萧炎的脸色,一点一点的说。
“朕登基没多久,太后就薨逝了,又恰逢西北动乱,朕的四皇儿没了,他的母妃也跟着去了。”萧炎想起这些,悲从中来,如今天下还算太平,可他们都看不到了,也不知是否还有人想起他们。
“皇上恕罪,臣妾失言了。”皇后说着就跪倒在地,殿里的歌舞也停了,席间坐着的人都跪了下去。
“罢了,逝者已逝,朕没有怪罪你的意思,都起来吧。为皇子们选正妃的事,皇后操持吧,其他的不必再说。”萧炎摆摆手,扶着成公公站了起来,“朕乏了,先走了。”
“皇上,到臣妾宫中歇息吧。”皇后说着就吩咐婢女去准备醒酒汤。
萧炎想到皇后宫中的安息香,甚是喜欢,就应了一声,大步的走了出去,皇后难掩面上的喜悦,跟着一起出去了。
大殿里的人也都散了,萧鸣凯扶着阮妃,一起去了昭仁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