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萱离开药庐没多久,时烟和墨月到了,大概是路上听了时烟的描述,气冲冲的进了药庐,见到萧鸣凯在药庐里东看西看的,才压下火气。
“本王知道你的规矩,但柳小姐不知,你别难为了她,本王重新给你建一个药庐。”萧鸣凯说。
“有王爷在,建几个药庐,柳小姐都能进的。”墨月边说,边查看药材。
“墨月,你这话逾越了。”骆冰看着萧鸣凯的脸色,心里七上八下的。
墨月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话不妥,赶忙跪下,“属下知错,请王爷恕罪。”
“本王看柳小姐好似对药理很懂,要么重建一个药庐给她用,要么你用,你选吧。”
“属下不敢,还是请柳小姐先选。或是柳小姐愿意,我们共用一个。属下口不择言,还望王爷恕罪。”
“你看看柳小姐的药丸,帮她做好,将功补过。”
墨月净了手,走到药团旁边,捏起一点闻了闻,不由得眼前一亮,又使劲的闻了闻,真是觉得很妙。
“回王爷,柳小姐此药做的真是精妙,但具体的要做成多少剂量的药丸,还得跟柳小姐商议过才行。”
“你看着办吧。”萧鸣凯转身要走。
“王爷请留步,属下再给您切个脉。”墨月压着心里的震惊,给萧鸣凯切了脉,心里的震惊又涌了上来。
萧鸣凯看到墨月的表情,就知道结果了。大踏步的走出了药庐,待了这许久,身上都是汤药的味道,有些不习惯,但似乎也能接受。
墨月小心翼翼的打理好药庐的一切,虽然柳小姐用了一些草药,用了一些工具,但没有凌乱的迹象。眼看着天快亮了,墨月就守在药庐里,研究着捏起得那一点药。
萧鸣凯回了书房,冲了凉,换了干净的衣服,躺在床上,踏实的睡着了。
天蒙蒙亮,别院里的杂役奴仆开始忙碌了,骆领吩咐了,要新建一个药庐,别院里空房子还有,打扫出来,就可以用做药庐。还吩咐要做羊肉云吞,早上菜市场会有新鲜的羊肉。于是打扫的打扫,采买的采买,一片忙碌的景象。
萧鸣凯只睡了一个时辰,却精神百倍的练了剑,正准备去上朝,想了想还是让骆冰去告假。他已经解毒的消息暂时还是保密,是为了钓出幕后之人,也是为了保护柳萱。
日上三竿,柳萱才醒来,匆忙洗漱,早饭也没来得及吃,就去了药庐。
一进药庐,看见墨月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柳萱看了看紫红,不知是该进去还是该出去。犹豫之间,墨月醒了,看见柳萱,不知是该质问她不经允许进药庐,还是问她药丸的配方。两个人就这么着对视了半天。
柳萱福了福身,“墨月姑娘早。”墨月赶快将柳萱扶起,“柳小姐,你不能对我行礼,是我要对你行礼才对。”
“大家都对你行礼,我可以不行礼?”柳萱看了看紫红,“我不用行礼?”
紫红慌忙的跪下,“墨月姑娘恕罪,是奴婢没教好小姐,不是教,是奴婢没有禀告清楚,姑娘恕罪。”
“墨月姑娘,你别生气,是我不懂,给你赔礼了。”柳萱说着,又福了福身。
墨月呼的跪在地上,“柳小姐,万不可如此。”
“你快起来,我不行礼就是了。”柳萱着急的拉起墨月,又拉起了紫红。“到底该怎样行礼,你们教我就是了,不要总是跪,我都不知该怎么办了。”
墨月扶着柳萱坐在桌子旁,想质问她都说不出话了,还好这一幕王爷没看见,要不罪加一等了。
“柳小姐,这个教规矩的事我们做不了,待我禀明王爷,请人教吧。”墨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