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澈摸了摸柳萱的头,泪一下流了下来,滴在柳萱的被子上,柳澈掖了掖被角,抹着眼泪退出了房间。
回了书房,萧鸣凯简单的说了一些柳萱的情况,以及柳大将军和柳府的情况。
“怎得舍妹也要受这无妄之灾,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柳澈又忍不住红了眼圈,这个被家人捧在手心的妹妹,一直都那么明艳活泼,听着萧鸣凯的描述,现在似是疯妇一般。
“本王会找人治好令妹的头疾,柳兄放心。”
“不知王爷大费周折请微臣来,是要做什么?有我能做的王爷尽管吩咐。”
“请柳兄来一是让你见见令妹,确认的确是柳小姐,二是想问问你事情的原由。”
“想确认舍妹的身份拿张画像即可,想问我事情原由,以你的身法,趁着月色来就是了,怎得还让暗卫假扮我在府,着时烟背我出来,这有伤风化。”
“是伤风化?还是伤面子?”萧鸣凯听了柳澈这话,心里好似轻松了一些,“我身中奇毒,伤口难以痊愈,浑身无力,无法施展轻功。”
“怎会这样?找人看了吗?是什么毒?”
“令妹给我看了,还给了解药。”萧鸣凯说着就解下玉佩,按着柳萱教的方法,滑开了玉佩。
柳澈惊讶的看着,把自己的玉佩也解了下来,依着同样的方法滑开,中间的玉竹掉落了下来,同样的有两粒丹药。
“萱儿只跟我说,遇到生命垂危之际,将玉佩浸入清水中一刻,服下此水,或是将玉佩打碎。没有跟我说过这里面的机关。”
“令妹虽然失去部分记忆,但还记得玉佩的机关。”
“萱儿总是会有一些奇思妙想,这是她设计的,应该是不会忘的吧。话说回来,你服用没有?还是得请医术高明之人看看,萱儿做精巧机关我是佩服的,只是医术……王爷还得慎重。”
“你说迟了,我已经服用过了,无不适之症。”
柳澈将玉佩里的两粒丹药,分别放在两个玉佩里面,组装好交给萧鸣凯。
“若两粒都给王爷,王爷肯定不同意,就一人一粒,外面的事你多费心,着人送我回去吧,时间长了,以免再生事端。有事就让你的暗卫来传话,不能再这样冒险了。
舍妹我也见过了,劳烦王爷细心照顾,舍妹丢了记忆就丢了吧,省的她为家里的事担惊受怕。”
柳澈又去看了看柳萱,柳萱仍旧安静的睡着。出了房间,叮嘱新的紫红,“既然小姐待你亲近,你要尽心尽力才是。”
紫红低着声音应了,“奴婢定当尽心竭力伺候小姐。”
“墨月姑娘,烦请你照顾好舍妹。”说着就行了个礼。
“柳大人不必如此,墨月怎么能受柳大人的礼。只是还要柳大人告知柳小姐平日喜好,或是有什么禁忌。”墨月说。
“今日匆忙,柳兄不妨回去写下来,让侍卫带回。”萧鸣凯说。
“也好,这样稳妥些。”柳澈垂着泪,和萧鸣凯一前一后的走到别院门口,钻进黑袋子里,由着时烟扛走了。
萧鸣凯回书房喝着茶,等着消息。骆冰又去嘱咐了墨月,看顾好柳小姐,也要提防左相府的这个侍女,紫红,柳小姐给赐名的紫红。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时烟和墨坤回来了,呈上了柳澈的手书。
“都顺利?”萧鸣凯将手书放在一旁。
“回王爷,回来路上属下似乎被跟踪了,属下和时烟分开走的,绕了很多路,甩掉了尾巴才到别院。”墨坤说。
“王爷,属下一样的情况,按说都城轻功能在属下之上的屈指可数,也大多跟属下交过手,但这次的人,属下并未见过。”时烟说,“轻功身法透着诡异。”
“跟着属下的人倒是正常。”墨坤回忆着,很确定的说。
“多事之秋,大家务必打起精神。”萧鸣凯微眯着眼睛,“尤其是别院,一只苍蝇都不能飞进来。”
“属下领命。”时烟和墨坤行了礼,退出了书房。
萧鸣凯的无力感又涌了上来,墨月过来给探了脉,又喝一次解药,萧鸣凯都未来得及看柳澈的手书,交代给了墨月,就沉沉的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