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鸣凯没有再说话,骆冰继续说
“本想请柳侍郎来的,但柳侍郎被羁押在府,戒备森严,属下用尽方法也没能见到。”
“还有…”
“嗯?”
“一直未见柳大将军进京。”
萧鸣凯心下大骇,一直在赶路,在和自己的伤口疼痛,浑身乏力战斗,本以为被押解的大将军无非是受点苦,怎能还未进京。
“属下派人去查看了,还未收到回复。”
还未来得及多说什么,就到了宫门口,成公公像是在宫门口等了很久的样子,见到远王赶忙上来见礼。
“远王,可把您盼回来了,皇上急召王爷您入宫,王爷小心着回皇上的话。”
“多谢成公公提醒。”
“王爷客气了,左相也在。”
成公公不再多言。萧鸣凯心下明白,雷霆之怒他还扛得住。
进了养居殿,还没等萧鸣凯问安,萧炎一本折子就扔了过来。“说,这段时日你去哪里了?一个一个都要反天了吗?”
萧鸣凯跪下,没有说话,腿上的伤似乎是裂开了,拉扯着疼。
左相一搭手,行礼说,“皇上息怒,想来远王定是有要紧的事要办。”
“他有要紧的事?什么事,说来朕听听。”萧炎把一本折子重重的摔在龙案上。
“回父皇的话,儿臣得到密报,西北蛮夷似有异动,为了占据先机,儿臣只能悄悄离开京城,还望父皇恕罪。”说着拜倒在地。
“起来回话吧,西北蛮夷异动不止,还没被打怕呢。”萧炎神色缓了缓,如果没有他这个出色的儿子,西北也不会安分这几年。
“请问远王殿下,探查的结果如何?”左相看了看正在起身的萧鸣凯,“远王是去了西北,还是西北的西北?”
“父皇,儿臣刚进城听闻,柳大将军蒙冤被羁押了,儿臣敢担保,大将军定不会如此。”萧鸣凯忍着疼痛,刚站起来又跪下了。
“你担保,你用什么担保?说到柳大将军,朕正想和你说一事,你和柳府的婚约作罢。”
“父皇,不可,这可是父皇您给指的婚,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朕说作罢就作罢,你可知柳林洲犯的是何罪?朕没牵连他的家人就是开恩了。”
“父皇,物证人证何在,尚未审问就定罪了吗?”
萧炎拿着桌上的茶杯就扔了过去,“你是在回话还是质问朕!”
茶杯不偏不倚的正好砸在萧鸣凯的伤腿上,萧鸣凯倒吸一口气,手停在伤口上,不知是该按压,还是不按压。
成公公赶忙跑过去,询问萧鸣凯没事吧。皇上看了看萧鸣凯,还以为他是装的,一个茶杯而已,但看着萧鸣凯的脸色不对,也快步走了过来。
“皇上,远王流血了。”成公公看着萧鸣凯的腿说“老奴去请太医。”说着跑出了养居殿。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不早跟朕说。”
“父皇,儿臣回京途中遇刺,中的箭淬了毒,伤口难以痊愈,更是浑身无力。行刺之人武功高强,连儿臣都不是对手。父皇,近期一定要加强戒备,儿臣,儿臣…”
萧鸣凯话还没说完,就晕了过去,急的皇上直喊太医,喊来人。几个小太监围了过来,小心翼翼的抬着萧鸣凯去了偏殿。
皇上急匆匆的跟过去,忘记了大殿里还有左相。左相自知此事怕是就这样揭过去了,弓着身子,看不清表情,退出了大殿。
到了偏殿,太医没过一会也赶到了,查看了伤势,上了药,包扎好,出去开了方子。
皇上问,“伤势如何?”
“回皇上的话,远王的伤口并不大,但是中了毒,有些棘手,还需服药调理。臣觉得此毒有些怪异,还请皇上恩准,再请两位太医来,一同诊脉。”张太医说着,还擦了擦额头的汗。
“准了,务必护远王周全,远王受伤需要调养,即日起,就回府静养吧,无召不得出府。”皇上说完,拂袖离开了。
成公公追上皇上,小心的问,“皇上,远王还昏迷不醒呢,就在宫里养伤吧。”
“你这个老东西,眼睛瞎了,他受伤是真,但真的晕了吗?”皇上觉得不解气,又踢了成公公一脚,“他眼皮下的眼珠动来动去的,你没看到?”
成公公见皇上没有拆穿远王,心下明白,这是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皇上跟成公公耳语了几句,成公公就快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