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用如此的話題聊天,我覺得話題已經被我們聊死了。
他對我說了句對不起。
在我還沒有要求佐久早給我道歉的時候,對方卻率先說了道歉的話,這讓我很疑惑。
【我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嗎?】作為能力者,我並沒有很小氣。
佐久早應該為他低估我的接受能力道歉。
佐久早卻說如果放在之前,我應該在家裡享受著難得的假期。
我沉默了。他好能設身處地為我著想,這把我給弄得不知道該怎麼回復了。
我要說明真相嗎?說明高中應該是我和他相處時間最多的階段?還是說我多表現一點兒對排球的熱愛,表明是排球的魅力吸引了我,使得我愛上了排球這項運動?
真讓人煩惱。
我將已經帶溫的毛巾利用能力變涼,直接貼在為難我說話的佐久早的臉上。
對方的面色沒了淡然,這讓我心裡的鬱悶消減了不少。
【我可不是為了你待在這裡的。】我這樣對他說。
※
冰涼的毛巾觸碰到佐久早的時候,他整個人都清醒了不少。
等到晚上睡覺的時候,他依舊在想著突然變涼的毛巾,是錯覺?不,不是錯覺。
楠子的反應表明她有預感自己會那樣反應。
佐久早並不是相信能力會存在的人,但要是有,他絕對會把能力者這個身份和楠子聯繫起來。
當然,眼下他關注的並不是楠子是不是能力者這一點。
他需要在意的是楠子並沒有在他打排球的時候,對自己有過多的關注。他也知道楠子在和其他經理們一起做事情,會很忙。楠子從來沒有參加過社團,她應該會更忙。在這個時候,他要是流露出對楠子忽視自己的失落,那是很不理解楠子行為處境的舉動。
佐久早是一個理性的人。
無論是學習還是排球,他都安排的井井有條,絲毫沒有因為其中一項,而忽視另一項。
他知道自己該做什麼,該堅持什麼。
可對上楠子,他的理性好像有點鬆動。
他想要更多。
※
在給佐久早能力者自製冰涼毛巾待遇的第二天,我注意到了頻頻看向我的佐久早的視線。
雖然他在訓練的時候有在專注,只是在休息的時候看向我,可這樣的高頻率還是讓我吃不消。
「哎呀呀,佐久早是不是有話要對你說啊?」
淺川學姐明顯也注意到了佐久早的目光,借著計分板的阻擋,對我這樣說。
[沒想到他們在一個社團還這麼親密,好羨慕。]
[佐久早肯定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視線有明顯吧。]
我在這樣的問話和心聲中,轉過身,背對著佐久早。
是我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