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話語回應的是佐久早聖臣加深握度的手。
這樣的反應讓我想起了小學時期的佐久早,他得知我即將轉學時,也是如此。
可我清楚現在和當時情況並不同。
佐久早聖臣放開了我的手,從我的身側走到了我的面前。對方高出不少的身形一時間給了我不小的壓力,當然除了身高,對方那張繃著的臉所表現的嚴肅認真對我也很有壓力。
其實,佐久早聖臣比小學時期在表情反應上活躍了不少。比如他對於別人不符合他潔癖管理的行為,會忍不住露出嫌棄排斥的表情,對於符合標準的,就會露出「做的不錯嘛」的佩服。
佐久早聖臣是一個會用自己的情感對外界一切做出反應的人。
現在,他好像要對我此前做的事情做出回應了。
我要道歉嗎?還是說把之前故意對佐久早聖臣冷淡的原因講明白?
好麻煩。
要不然還是轉學好了。
我的心裡又把轉學的選項放在了解釋之前。
「那個人的話你不要聽。」
在我有了主意後,佐久早聖臣終於開口。
那個人?誰?
我疑惑了一秒,就知道了佐久早聖臣說的是誰。真沒想到他會在意剛才的事,好吧,擁有心靈感應能力的我不可能不清楚佐久早是因為什麼才把我叫了出來。
【我知道了。】我裝作不明白別的事情,讀不懂現在的氛圍,伸出手指了指門的方向,又說:【我可以回去了嗎?】
我還沒有忘記值日的職責,山下還在等我。
「不可以。」佐久早聖臣對我的話做了這樣的回覆。
看吧,在我主動破裂友誼後,佐久早也在我們破裂的友誼處境雪上加霜。我和他再無修復友誼的可能。
我抿唇,注視說著不可以的佐久早聖臣,問他是否還有別的事情?
佐久早聖臣會對很多事情直白髮言,但也有不少事情會藏在心裡。我對他想要把一些忽略的事情主動提出來的打算並不看好。我在用他以往的習慣預測他接下來的反應。
「那個人不適合你。」
佐久早的話依舊在圍著對我告白的人打轉。
嗯,我就知道。
我再次感謝他的提醒。
氣氛又冷淡了下來。
我們四目相對,我很平靜,佐久早聖臣則是被複雜情緒壓制,眼底有著暗色翻湧。
我在等佐久早聖臣知難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