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又给自己哥哥打了一个电话,让他处事务必小心,沈烈不在,他凡事三思,不可贪功冒进,江春耕自然应着。
他知道现在是非常时刻,林荣棠对付陆靖安的手段,同样也能对付自己。
冬麦挂上电话,有些疲惫地揉了揉额头,心里想着,自己还漏掉了什么吗?自己是不是应该再给沈烈打个电话提醒一下他?
不过他现在出国了,大哥大也打不通了,估计得等他打回来了。
正想着,苏彦均走了过来,坐在了她身边,关切地看着她:“冬麦,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冬麦苦笑了声:“妈,那个林荣棠回来,怕不是好对付的,他这次和陆靖安的合作肯定存了陷阱,我是想着最好是想办法阻止他,毕竟那是孟雷东的产业。”
苏彦均点头:“说得是,早些年,我们和孟家是有些罅隙,但是这些年大家求同存异,也还算相处得不错,到底都是陵城羊绒业的一份子,大家同气连枝,也不能看着他遭这样的难。”
冬麦:“嗯,林荣棠这次回来,怕是问题挺大的,我刚联系了闻州哥还有彭姐,大家一起想办法,他应该是出手对付了孙红霞,如果能找出他违法犯法的证据就好了,也省得在生意场上和他较劲了。”
苏彦均颔首,详细地问了情况,冬麦都一一说了。
苏彦均想了想道:“这件事,我也找一下我在首都的人脉,帮着打听打听。”
冬麦自然知道,虽然妈妈已经办了退休,但是在首都还是很有一些人脉,当下道:“妈,如果有需要,我肯定找你,现在我们先自己想办法,真到了那个时候再说。”
苏彦均点头,又随口问起来沈烈采购设备的事,却是道:“沈烈说那个人曾经在陵城下乡过,知道姓什么吗,兴许你舅舅认识,到时候让你舅打听下,如果能认识,那就更好说话了。”
冬麦:“这就不知道了,他去了瑞士后,联系也不方便,只打回来过一次越洋电话,提了一嘴,具体什么情况也没说清,反正还算顺利。”
苏彦均:“喔,那就算了。”
冬麦却是想起来了,道:“那位瑞士的负责人,好像姓封吧,还是冯来着,当时没听清楚,他就那么提了一下。”
然而冬麦说出这话,苏彦均却是神色微变。
冬麦意识到了:“妈,你怎么了,不舒服?”
苏彦均咳了声,摇头:“没什么,估计有点干,入了秋,还是得多喝水。”
冬麦便道:“那等会儿我去熬点冰糖雪梨给你喝,喝那个润润嗓子,到时候让两个孩子也喝点,这样润燥。”
苏彦均点头:“那倒不用,昨天我和你娘聊,她说她正要熬,我和她一起熬吧,熬了大家都喝喝,你最近也忙。”
母女两个人说了一会子话,苏彦均回房休息去了,冬麦便继续想着林荣棠大概事,想着间,却又觉得刚才妈妈的神情不太对劲。
总觉得妈妈好像有些话没明说。
正想着,却听到秋风中传来了悠扬的钢琴声。
冬麦起身,走到了窗边,窗外是绿意盎然的葡萄架,如今入了秋,葡萄熟透了,散发着甜蜜的芬芳,而就在葡萄架左边的那房间,白色百叶窗半开着,钢琴声犹如流水一般从里面流淌而出。
冬麦微蹙眉,想了半响,还是给苏闻州打了电话,苏闻州才离开,现在接到电话,还以为出了什么事。
冬麦略犹豫了下,便问起来,当年和妈妈下乡的那位男知青,他叫什么名字。
冬麦没明说,但是苏闻州自然一下子知道了,那个人就是冬麦的亲生父亲。
苏闻州道:“这个我也不清楚,这件事也是姑姑的伤心事,你舅父从来不会提,我也就没敢问过。”
冬麦略有些失望。
苏闻州道:“不过我记得,那个人先去了美国留学,之后好像去了瑞士定居。”
听到“瑞士”两个字,冬麦的心便漏跳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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