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著的江遇依舊很警醒,聽見動靜,瞬間便睜開了眼睛,他身邊睡著蘇宸。
輕輕的拽了拽他的衣袖,蘇宸很快便也醒了過來,正想問他是怎麼了,結果江遇就讓他別做聲:
「噓,仔細聽!」
蘇宸耳朵動了動,果然聽見院子裡有聲音,但是小白卻是一點反應都沒有,按理說它來家裡好幾天了,也已經熟了,如果有什麼東西或者人進了家裡院子,它是會嚎兩聲的,就算沒人它也會在院子裡哼哼唧唧,但是今晚卻是出奇的安靜。
未免打草驚蛇,兩人先按兵不動。
直到一點細微的腳步聲靠近他們的房門口,聽得出來,來人十分小心翼翼,如果不是練武之人,壓根聽不見。
外面的人拿著迷煙在窗戶上的油紙上燙了一個洞,然後往裡面吹煙。
江遇幾乎是在聞到那一點點味道的時候,就立馬捂住了自己的口鼻,以及蘇宸的口鼻。
這是劣質迷香,十分常見的入室盜竊小伎倆。
之後,那人又去了蘇莞和蘇父蘇母的房間。
江遇聽見他去了蘇莞那裡,便也按捺不住起身要捉賊了。
蘇莞睡得很香,完全沒發現家裡來了賊,只睡到一半,聽見一聲撕心裂肺的喊聲,把她給嚇了醒來。
蘇父蘇母聽見這動靜也爬了起來,除了蘇昀和蘇奕兩兄弟中了迷煙,睡得正死呢。
蘇莞披上衣裳,點上煤油燈出來一看,就看見江遇和蘇宸按住了一個男人的雙手,男人疼的嘴裡哼哼唧唧的喊著。
「閉嘴,再叫弄死你!」
江遇眼睛微眯著,語氣十分冷硬駭人,手上繼而又用了力氣,疼的男人直接忘記了喊疼。
第96章:再嚴的嘴也能給他撬開
「怎麼回事啊這是?」蘇父蘇母一臉懵逼。
「爹娘,咱家來賊了!」蘇宸憤憤不平的說著。
蘇莞也有點震驚了,這就來賊了?她居然一點感知都沒有,要不是蘇宸和江遇在,那該怎麼辦?
「這事兒不簡單,先把人帶進屋子裡,慢慢盤問,別打草驚蛇了!」江遇一看這事兒就是有故意的痕跡,肯定是有人指使。
「還有,去看看旺財怎麼回事。」江遇又對著蘇宸說了一句。
這事兒吧,疑點重重,肯定是有備而來,而且是做了十足準備的。
蘇宸也覺得奇怪:
「是啊,今天晚上旺財怎麼不哼哼了?」
他走到院子裡喊了兩聲旺財,沒狗答應他,跑到給旺財做的狗窩一看,旺財的身體已經硬了。
「莞莞,江遇,旺財沒了!」
蘇莞一聽,也跑到了院子裡,拿著煤油燈去看,看到旺財的屍體,沒有被打殺的痕跡,那就是藥殺的。
她眉頭擰的死死的,今天白天狗子還很活潑來著。
「肯定是有人提前謀劃好的,這個狗賊的今天有沒有在咱家附近出現過?
還有今天白天,咱們家又來了哪些人?按理說,旺財拴在院子裡,不可能出去找東西吃,那就是有人提前進來投餵了藥,如果是當時給它餵藥的話,藥效肯定不會發作的那麼快,是需要一個過程的,那這個人必定還有幫凶!」
她白天沒在家,所以不知道哪些人來過,旺財從吃藥到藥效發作,肯定不是一會會的時間,入夜以後,是聽見它在院子裡哼唧了一陣,但是沒有人注意,因為它平時也叫的挺歡的。
蘇父今天一整天都在家裡,他仔細回想著,家裡誰來過,最後只想到一個人。
「今天老何傍晚來了一趟,說是請我們在他閨女出嫁那天去他家吃飯幫忙!」
何村長來過?那就巧了,蘇莞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爹,除了他還有沒有別人?」
「沒了,除了他再沒別人來過了,但不可能是你何叔,他同我關係最要好,是不會害我的。」
蘇父很相信自己這個兄弟,下意識否認了他的嫌疑。
「爹,去他家幫忙這事,不是吃酒那天晚上就說過了嗎,還有你去還銀子那天,也是說過的啊,沒必要再跑過來說一次的,這就有點掩耳盜鈴了,我不是不相信何叔,只是人心隔肚皮,不一定表面上是好人,他就真的是好人的,而且我記得吃酒那天晚上,何叔再三問您是不是家裡真的好起來了,這難道不奇怪嗎?怎麼有種,他不希望咱家好起來的感覺?」
蘇莞直言不諱,她不會因為蘇父和他關係好,就排除他的嫌疑。
而且,他的小心思,蘇莞是知道的,蘇家把他們家的債還清了,那就不欠什麼了,日後他怎麼拿人情說事呢?
「不可能,你何叔和我一起長大的,我們倆年輕的時候,好的能穿一條褲子,他不可能害我,更不可能嫉妒我。」蘇父還是固執己見。
此時,江遇把人綁好以後,從屋子裡出來。
「是不是他指使的,審審就知道了,只要不是亡命之徒,那張嘴總能撬開!」
江遇邊跨出房門,邊整理自己弄亂了的袖口,說這話的語氣,給人一種陰惻惻的感覺,就像是活閻王一樣。
蘇莞不禁想到電視劇裡面,專門審問犯人的錦衣衛,手段狠厲,且成竹在胸。
蘇父有點慌了,他不敢想,如果真的是他的好兄弟指使,他以後要怎麼面對他?
蘇母察覺到丈夫的情緒,順了順他的背安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