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咯噔一下。
又是什么事?让师叔如此神情?
“小宁啊。”
县令叹了口气,轻声道:“你师叔我派人去调查那李寡妇了。”
“……结果如何?”
县令摇了摇头:
“什么都没调查出来,但也某种意义上调查出来了些东西。”
宁浩疑惑地道:“什么意思?”
“先说结果吧,李寡妇应当修有妖法,而师叔派去调查的五人,无一生还。”
“另外,你的父亲,似乎也已经被那李寡妇杀害,只余白骨。”
“他死了?”
宁浩喃喃着,忽然觉得有些荒诞。
“为什么就这么死了?”
他忽然觉得,自己对爹的恨,变得如无根之萍。
显得可笑而无奈。
自己怨恨的对象,早已自作自受。
宁浩只觉得脑海一片空白,久久无法回神。
爹虽然害了最疼自己的娘,还将自己赶走,让自己对他的感情只剩怨恨。
然而,再如何恨,但爹毕竟是自己的爹。
现在自己所怨恨的爹就这样可笑地死去,他心中五味杂陈。
过了好一会儿,宁浩深吸一口气,重新振作起来。
他坚定地对县令说道:
“多谢师叔将此事告知,虽然我恨我爹杀了我娘,但他就这么死了,不免有些惆怅。”
顿了顿,他接着道:
“还请师叔一定要将那害了我父母与五名高手的妖人绳之以法!”
县令见他态度坚决,不禁点点头:
“好,你我如今,本就是一家人。此事我们必定要与那妖人算总账!”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县令道:
“小宁啊,如今住得可还习惯?”
“嗯,”宁浩点了点头,“多谢师叔安排,已经完全习惯了。”
“这就好。”
县令笑着抚了抚胡须,道:
“你老师听说你情绪低落,最近讲课也没什么活力了,要振作起来啊。”
宁浩嗯了一声,轻声道:
“多谢师叔关心,只是一时有些难以走出来,过些时日应当便好了。”
“如此甚好。”
县令又是点了点头:“那师叔我便走了,有什么想问的,都可以来找师叔。”
“嗯。”
门关上了,县令离开了。
宁浩的房间,再度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他一个人愣愣地站在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