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开后，他便回了李家。
李家此时正焦头烂额，自家过门没多久的儿媳妇不见了，那道人也消失无踪，翻遍了李家也找不到半点痕迹。
疑心病重的，甚至觉得这道人是不是看上了自家儿媳的美貌，动了淫邪之心，方才半夜将其掳走，连报酬也不索要便逃遁。
结果，吵闹着找了大半天后，道人倒是自己上门来了——虽然没带上他们的儿媳妇。
经过一番交涉后，李家终于认清了现实：前些日子那乖巧美丽的儿媳，本体竟然是狐妖，这些日子里的闹鬼现象，都是她用幻术一手造成的。
不管李家众人怎么看，梁明还是心安理得地收下了李家的银钱报酬，在城中找了间客栈住了下来。
感受了一下小镜的状态，梁明叹了口气。
先前对妖道施加影响，显然对小镜造成了不小的负担，以至于它现在色泽暗淡。
运用了几次小镜，也让梁明渐渐揣摩出一点小镜的规律。
小镜是如何恢复的，他到现在也没摸清楚，都是随着时间流逝，自己便莫名其妙地恢复了些许。
而他也摸清楚了部分规律，比如它难以将资料删除，删除的花费比别的都要大许多。
同时，修改资料造成的即时影响越大，消耗也越大。
这让他有些琢磨到小镜真实的用处——隐于幕后，推波助澜。
“可惜啊……实力不济。”
是啊，实力不济，自己还没有当执棋者的资格。
“罢了，胡泉想必还要些时日，趁此机会，先抓紧做些事吧。”
……
三日后，梁明闭上眼，结束了今日的祭炼。
他对小镜的祭炼已经跨入一个新的台阶。
随着对小镜掌控力的提高，小镜的一个全新功能也被他挖掘了出来。
“因果嫁接……能依靠沾有因果之物，暂时‘变成’另外一个存在。”
梁明握住一根狐毛，紧紧地盯着小镜。
小镜的光芒黯淡了一分。
而故事中的【道士】，也变成了【狐仙乙】。
不过只有一瞬间，下一刻，故事中的角色又变了回去。
“这就是三百年大妖的感觉？”
在那一瞬间，梁明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变得陌生了些。
脑海里那些原本有些生疏的道法神通，却突然变得得心应手，仿佛练习过无数遍。
神识在那一瞬间似乎也敏锐了起来。
没有扩大，但其本质似乎改变了些许。
那一刻，梁明有种错觉，他可以伸出手，捉住天地间游离的不知名之物。
“那一缕是凡人的悲……那一缕是妖物的喜……那一缕是……”
“啊！”
忽然，梁明双眼流下两行血泪。
“那是什么？”
他浑身颤抖，只觉得自己刚才是不是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东西。
恍惚间，他好像听见了虫子振翅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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