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灵忍不住又拿出了2o12年胡太奶与李家四人的合照。
胡太奶与谢家的关系应当不比李家远,为何合照上没有谢氏兄弟
这个问题或许要询问照片上唯一活人了。
白灵隐下眸中的冷光,冲心神不宁怔在原地的佘姐笑笑“好啦,谢大佬这性格,从小不和你们一起玩也正常。”
佘姐勉强笑笑“也可能。人老了,不光掉头,记性也不中用了。”
白灵甜甜的恭维她许多好话,才把佘姐哄得眉开眼笑。
此时,亥时将过,夜风带了阴寒,佘姐不放心,起身要去找那两人,白灵也便跟上。方一拐进长廊,便听刺骨寒风中,一个细微的女声在呜咽。
佘姐与白灵对视一眼,压下了脚步声。就听那女生突然情难自已的爆了“我难道愿意做这种事吗可我哥,我哥又做错了什么他被你们蒙在鼓里那么久,受了那么多苦,我一想他每天的处境都立马能哭出来我们后悔了我们全家都后悔了要做什么救世主什么圣人让别人去做啊放过我哥好不好呜呜”
李雪闻随即小声说了什么,听不真切,他的劝导显然起了反效果,女生更加歇斯底里“不可能求求你们,你们当年既然能办到那种事,把他恢复也一样做得到吧我和二哥这两年一直在游走,寻找你们需要的药材,虽然现在还没找全,但相信我们,我们一定会找全的”
女生的嘶吼缓缓消散于风中,变换成淅淅沥沥的抽泣“那是我们唯一的大哥啊,五口人永远的变成了四口人,我们这些年是怎么度过的,你们一定无法想象吧”
后悔,恢复白灵脑中闪过记忆中双眼红肿、面容狠厉,誓必要为“他”报仇雪恨的少女,再也按捺不住,冲了出去。
在漆黑不见五指的夜色下,单薄的少女张大一双与记忆中重合的红肿双眸,不敢置信的朝他看来。
张以荷难耐的张了张口,她几乎要冲上来了,但不知是理智还是胆怯,她只是站在原地,绝望又怀念的隔着长廊,望向白灵。
她像一只骤然被抽了筋骨的猛兽,最终只能勉强勾起一个算不上漂亮的微笑,垂下了眸去。
“小白”谢崇森大步朝他走来,仔细分辨,他的声音竟有些慌乱,这让白灵更加确定了心中猜测。
他没能唤起相关记忆,对张以荷的怜悯只能深深隐在心底。
他不着痕迹的后退一步“你们问出什么了她情绪很不对劲。”
他随即现李雪闻的脸色也相当不好,或者说是差到了极点,显然二人一番争吵,谁都没占上风。
等等,李雪闻这个刀子嘴十级的,还能被段数低迷的张以荷给气到
一个荒谬的想法袭击了他,他不敢置信的看一眼愤恨难平的张以荷,以及貌似是同样情绪的李雪闻二者在寒风中,均红着眼,悲恸气氛难以抑制的蔓延开来这倒像两个受害者在互相倾诉,而不是加害者与受害者撕扯。
“谢崇森”,白灵前所未有的冷静的开口,“你告诉我,李家当年复活的,是谁”
这是他第一次用全称来称呼谢崇森。
白灵希望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日夜萦绕在耳边,怎么都听不腻的蜜糖般柔软甘甜的少年音,现在无比陌生的,喊出他的名讳,就如最锐的刺刀,由亲密心爱之人,狠狠刺入心脏。
可谢崇森只是深深的闭了闭眼“你怎么突然想知道这个”
“告诉我,”白灵裹紧自己,任由哽咽般的夜风自耳畔穿过,“雪闻哥知道了,对吗他或许也是刚知道,那是一场看似阴差阳错,实则无法挽回的注定的死局”
他失望的看了闭口不言的谢崇森一眼,抬脚向李雪闻走去。
那里,有他的答案。
他的手腕果不其然被一把抓住,他狠狠甩脱“谢崇森,我都知道了,全都知道了你想隐瞒我,可所有人都想让我知道我不清楚你到底是什么想法,但是你对他的保护,注定要失望了”
挣脱的手再未伸来。
不用回头,白灵都能想象到谢崇森震惊的神情,放在过往,他或许会心软一下,可他呢,他就不难过吗
被最亲近、最信任、最以为能敞开心扉面对的人隐瞒至此。
张以荷对他的出现露出了复杂的神情。
白灵不敢给她希望,轻轻把视线瞥向李雪闻“雪闻哥,我知道你现在也不好受但我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你还记得一海哥为何要改名吗”
李雪闻疲倦的抬起眼,见到是白灵,情绪缓和了些。他揉揉太阳穴“我想想。我记得谁和我说过,说一海一生富贵祥瑞命,只是成年后易遇木冲撞,便给他改了。”
“改成一字,难道不更奇怪”白灵引导他的思路,“一乃长子意,在我看来,要改也是由一改成林”
“是要用来铭记什么吗比如,不应该忘记,却一定会随时间忘记的一些事情”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