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所有人都没意识到环境的小插曲,年轻女孩们的声音尖锐如乌鸦嘶鸣,欢喜又热烈的高呼着诡秘的口诀。
“撒旦教”谢崇森皱眉,“不,不是。”
但总归不是喊来玩的,众人簇拥中的男子享受的高举双臂,然后从舞台上坠落。
他头朝下栽倒在高举的手臂中。
最虔诚的信徒一双手一双手将其捧起、运送,他朗声大笑着从最东头运向最西头。
而在人肉支架的尽头,不知何时升起了一杆巨大的漆黑十字架。
上长下短,竟是邪气四溢的倒十字架
下一秒,令白灵目瞪口呆,无论如何想不到的一幕生了。
粉丝们挂着狂热的大笑,将圣人般尊崇的执天屿绑上了十字架
而执天屿,显然没有对这一举动作准备。他起初以为是粉丝闹着玩,还嗔怒般笑了几声,他对这行为的抗拒却被浑然无视,在他意识到事情不对劲时,他已经被粉丝们捞捞绑上了倒十字架。
执天屿美艳的脸惊呆了,他不敢置信的怒吼“你们这是做什么放我下来”
无人回答他。
只有他一直当做是应援口号的“haisatan”,如恶魔低沉的阴笑,持续在寂静体育馆中回荡,无限重复的词语占据大脑,使人难以思考
执天屿绝望了,他奋力在铁索中挣扎,可没用,他作为明星一直保持瘦削的身材,此时正如待宰的牲畜,恐惧的看着昔日粉头,抱着两大透明汽油桶,慢慢向他走来。
他甚至能嗅到劣质汽油桶口逸散的刺鼻油味。
这一切都是怎么了
执天屿慌乱的视线打在面无表情围观的人脸上,不住嘶吼“救救我救我你们看不到吗,她疯了保安,保安呢你们是吃白饭的吗为什么她能带汽油进来,安检是做什么的”
毫无回应。
倒十字架将他全身定死,不合逻辑的一切犹如与现世割裂而开,汽油浇灌在精致而呆愣的脸上,将全身打湿。
他看到了火苗,如新世纪的希望,在黑暗中绽放,慢慢向他袭来。
说时迟那时快,一阵金属震颤声滑过耳畔,带着锐器划破空气的高气流,将执天屿狼狈的沾满汽油的头吹起。
他慌乱的看向来人,一身黑风衣的男子,不知从何而来,手起刀落将他四肢链条砍掉。
粉头与围观粉丝出非人声带能出的低吼,似野兽暴起前的警告,高大男子却毫无畏惧,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横在了瘫坐在地的执天屿面前。
然后便是一白衣少年,飘然而至。
他裹着宽松可爱的长款金属白羽绒服,也不知没入冬的季节他为何这么怕冷。他的脸很小,裹在微卷的柔软黑里真是巴掌大,一双似乎是冻得眼眶微红的眼担忧的朝他投来“你没事吧”
他伸出了手,执天屿怔愣的握住,很凉,一辈子都不会忘却的沁人心脾的冰凉,却那样有力而令人心安。
“你,你们是谁”执天屿觉得自己要疯了,“我艹,这都是群什么跟什么”
白衣少年露出一个很甜的笑容,似乎在安抚他,一口小白牙在黑暗中尤为晶莹如贝“你不要怕。我第一次见鬼的时候嗯,第一次见这种场面,比你还紧张。”
执天屿脑子乱成一团浆糊,一切生的太快太荒谬,他甚至问不出话来。
他踉踉跄跄的跟着白衣少年,在方才凶神恶煞,如今麻木呆滞的粉丝注目下,恍惚的走出了体育馆。
馆外,又是一个明亮星夜,黑色剪影状的行道树守护在遥远长街,这里是平和的现世。
冷空气打在湿透的单薄衣服上,执天屿打了一个巨大的喷嚏。他突然觉得鼻子像有虫子在爬,又痒又痛,可碍于偶像面子,不敢去摸。他悄悄看一眼漂亮的白衣少年,在月色下,少年皮肤白若陶瓷,像仙童。
可恶,鼻子痒死了
少年竟好像会读心,看出他的尴尬,他低下头在羽绒服大口袋摸出一张香香的湿巾,递给他。
执天屿鼻子里难受的要命,低声道谢,便赶紧擦鼻子
却是擦出了一手血。
他被刺眼的腥红吓得大叫一声跃起,他慌张的又一抹鼻子,一股滑腻手感传来,他又一个喷嚏,地上竟掉落了一大滴鹅卵石状的血滴,逸散着腥臭。
更难以置信的,那血滴似乎是活的,在脱离人体后,迅蠕动起来,朝着执天屿脚下爬来
在执天屿浑身冰冷大脑放空的档儿,白衣少年一个箭步冲上来,黑色板鞋狠狠一脚踩上去,那血滴“啪”的一声当场去世。
少年还得意的在那叉腰“呸”了一声“小辣鸡。”
他随即抬头看了执天屿一眼,虽没明说,眼神中的意思却充盈着“你怎么这么弱”,看的执天屿一阵羞愧。他竟然让比他小的男孩保护
在执天屿不知所措,想要做些什么感谢少年又一次救了他的时候,就见少年突然笑靥如花的凑了上来。
少年鼻子小小的,贝壳般莹白的牙也小小的,只一双桃花眼笑的灿烂,执天屿清楚地听到冻透了的胸膛传来异样的心跳声。
糟了是心动的感觉他他他他想干什么,太可恶了竟对我用美少年计,我还该死的就吃这一口
然后下一秒,执天屿手腕一凉、一重,“咔嚓”一声。
执天屿呆滞的低头,一副笨重的不锈钢手铐把他给铐住了。
就见白衣少年骄傲的一叉腰“虽然你勉强算受害者但是怎么看怎么脱不了干系你能证明你的清白前,就先铐住你啦有意见直说但是不会采纳的哦”
他干啥了不就是对这小少年产生了点不良又色情的想法吗这还没付诸行动呢
不是,现在的钓鱼执法都这么迅了吗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