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方玲看着圆滑,李雪闻还担心其隐瞒事实,她却一股脑把自己知道的信息兜了出来,看来是真的恐惧又担忧这事儿。
她说,前几日警方、国安,都找她调查过,车载录像好几拨人来回看了多遍,最后确定,医院有就诊记录的受害者,每辆车都有涉及。
说着话,几人快步穿过宽阔如几个足球场并排的场地,到了最西边的k128路停车处。
2o15年的新型号保养光鲜,一字排开停靠在树荫下,秋日阴凉的光影斑驳打在崭新漆壳,倒有闹市得闲的悠闲意味。
昔日嘈杂热闹的大车,内里空了、静了、暗了,让人看着怪不适应的。
李雪闻从后腰抄出泛黄符咒绷带包裹的柴刀状长刀护在身前,谢一海手捏碧翠犀角小令断在身后,二人一前一后上了车。
舒方玲远远站着,满头冷汗,想跟着天师又不敢靠近的模样,李雪闻冲她摇摇头,她才长舒一口气停了脚步。
只是她手里招式可笑的一会儿合十,一会儿画十字,让白灵看了都想笑。
白灵心想你太菜了,我和你讲,我们鬼才不喜欢吓你这种吓了没成就感的人呢。要吓就吓个猛汉,好比谢大佬,那才叫爽啊。
歪理之歪和“艹阳刚大男人才算男子汉”如出一辙。
丝毫没意识到自己不光猛汉没吓到过,弱鸡都没吓成功过。
车内。
车子敞门敞窗在秋风中吹透了,令人厌恶的汽油味和汗臭味全数消失,脚步声踩在静谧安详的昏暗车厢里,倒有不一般风味。
李雪闻绷紧神经,长刀斜挡胸前,防止险情突,可短短几米车厢走到了底儿,也没现哪儿不对劲。
他们从第一辆京xo716下车,紧接着上了京xo717,一直到最后第十四辆尾号o729,和幼儿园走迷宫似的走了一圈,茫然的下了车。
谢一海站在阴凉树荫下,结舌的抬头看看车,又转头看看李雪闻,结巴了“雪妹啊,你看出啥来了吗”
李雪闻面色差极了,他非常不想承认自己的收获和谢一海一样,然而事实就是如此。他半晌叹口气,勉强扯扯嘴角“行了,要这事儿简单到是车的问题,大哥也不会交给我们练手。”
谢一海觉得他说的可真有道理,赞许的点头。
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不就是在说他也没现啥么
他不嫌事多的追上去“哎呀,雪妹,没看出来就没看出来嘛,咱俩都一样我又不会嘲笑你”
刀光爆闪,李雪闻方才还持于胸前的柴刀一瞬立在了谢一海鼻尖,后者咽了口受惊的口水。
见傻狗子蔫了,李雪闻不屑的哼了一声,扛刀在肩,心情指数上浮了一个度。
白灵眼巴巴的追上去“你这刀哪儿买的啊,好生酷炫,我回去让谢大佬也给我买一个”
“这些车都安全,”李雪闻安抚紧张得不行的舒方玲,“我想,问题或许出在路线上。现在有值班司机在吗,趁天色早跑一趟”
李雪闻话音还未落,却见舒方玲好似听到了世界上最恐怖的话语,她浑浊的细眼惊惧的长到极大,这样的幅度让她的抬头纹扭曲成鬼脸似的模样。她像被捏著嗓子的鸡,歇斯底里的怪叫起来“不行不可能不行”
她这反映太激烈了,许是再害怕,这程度也过分了。
李雪闻快和谢一海对视一眼,后者瞬间伸手钳住舒方玲的胳膊,让她仔细站稳。
中年女人看着瘦小,力气却大极了,极力想挣脱控制。嗓子破音了,持续尖喊着听不懂的只言片语,什么“会死人”,什么“剪刀”,什么“报警”之类,像是疯了。
方才看着还一点事儿没有的,怎么短短不到十分钟变成这样了
白灵也吓了一跳,赶紧抓起谢大佬准备的柠檬水猛灌几口压压惊“我错了阿姨,你一点都不菜,你这样的去吓鬼都没问题,谁能吓得到你”
刺的鼓膜疼的尖锐嗓子让李雪闻原地当机了两秒,他很快按住失心疯的女人的肩膀,捕捉关键词“剪刀报警你想说什么”
“杀人了”舒方玲目光震荡而涣散,“公交车上有人杀人啊”
“你说清楚谁杀了谁”
“人杀了鬼”
这匪夷所思的回答。
李雪闻还要深究去问,却听远远跑来凌乱的脚步声。
二人转头一看,一个身穿保安服的壮汉,领着三四个白大褂医生,急匆匆挥手“小伙子别怕,她是公交事故吓疯了的,一没看住又跑回来了”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