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地上是什么”为的娇小护士震惊到结巴,“不、不可能,刚才把病人送到病房时地面是干净的呀”
她身后矮胖护士也吃惊不已“好恶心这是血什么东西的血怎么是这个颜色,像是腐烂了好几天了”
被拦着的高壮男人,估计就是电话里的谢一海,他也察觉了屋里不对劲,但当下之急是先糊弄过护士去。
“抱歉,我刚才来看我哥太急了,不小心把东西掉地上了。”
那矮胖护士反应的最快,满面狐疑“你真是病人家属”
谢一海赶忙点头,他个子高大,穿着利落的牛仔外套和工装裤,轮廓硬朗,面容阳光而英俊,语气诚恳而爽朗,看上去就是个阳光的三好青年,很给人以好感。
病床上的人面色虽不好,却也是坚毅俊朗的长相,这么一看,二人确实有三四分像。
胖护士仔细看了谢一海的驾驶证,对比了病人身上找出的身份证,勉强信了二人是兄弟。
“下次来医院安静点儿啊,”胖护士警告了他一句,“不光你急,满一层病房的病人都在休息,吵了别人怎么办”
“是是是,”谢一海笑的真诚,露出两排大白牙,“您说得对,下次我注意。”
护士们可算出去了,谢一海连同瑟缩角落看戏的白灵都松了一口气。
白灵还在瑟瑟抖谢一海看了这一地东西会不会疑心,可这青年是真的着急他哥哥,看也没看一地狼藉,坐到了男人床边。
谢一海阳光的脸上出现一丝痛恨“可恶,哥,都怪我,我怎么没早现这点”
他紧紧的握住男人没有输液的那只手,咬牙切齿的在那难过。
屋里一时静了,只有谢一海略微沉重的呼吸声,和病房集中空调机械运作的风声。
许久,谢一海沉默的把男人胳膊小心的放进被子里,自己转身收拾零落一地的狼藉。
这谢一海明显清楚男人信息,并未对这些不同寻常之物诧异,他把符咒小心叠成奇异的形状放进贴身口袋,又从病房厕所找来一大包卫生纸,蹲在地上清理那摊不知道什么液体。
他老高大一个男人,看着了一米九,蹲在地上沉默的收拾,有点可怜的意味。
白灵以为他要哭了,忍不住拍拍他的背“哥们,别难过,幸亏我送医院及时,你哥没事。”
谢一海沉浸在自责和伤心中,也没察觉到背后凉嗖嗖的触感。
“哥,”他突然说,“这些东西你是在暗示什么吗”
白灵一怔,谢一海看着傻乎乎的,脑回路这么多的么
谢一海又说“救护车可能是你叫的,但刚才一直挂我电话,接了又不出声的是谁”
说着,大大咧咧的爽朗青年敛了方才悲痛的神色,一双锐利的眼抬起,直直看向白灵。
完了。
白灵浑身一冷,猝不及防的对上那双煞气四溢,犹如丧亲恶狼的眼。
他听闻传说中天赋秉然的人,是能直接看到脏东西的,可谓专吃这一道饭。难不成,这谢家兄弟比想象中还凶残
白灵直接要哭了“我是好鬼的,你哥哥还是我叫救护车救的,你别见到鬼就杀啊”
那边真胆小鬼白灵在那哭唧唧的求饶呢,谢一海却猛地站起来,仿佛没看到白灵一样,直直穿过了白灵一小只的身子,走到了床头柜那。
他拿起了男人的手机。
白灵已经进入了捂头等死的阶段,却觉得身上一阵风吹过,诶
回头,谢一海正摆弄着男人手机,神情莫测。
我靠,你是想偷看你哥手机早说啦人吓鬼吓死鬼啊
手机上显示,21点左右有一条拨出的急救电话,之后便是几十条他打来被挂死的,最后一条是接通状态。
就是说,有人帮哥哥叫了救护车,直到他来之前都跟陪在这
谢一海不确定的看向躺在床上眉头紧皱的男人,此人应与兄弟俩不熟,或许别有用心,不然不会偷偷摸摸翻找外套。他走时一定匆忙,所以留下了满地证据。从护士们的反应也能看出,她们把那人当成了哥哥家属,才对自己如此警惕抵触。
谢看上去傻大个内心脑洞巨大一海,短短一分钟自说自演的把整件事梳理完美了。
他猛的握拳,眼闪精光“有趣别让我现你是谁”
俨然一副在内心记仇小本本加了浓厚一笔的模样
吓得白灵一哆嗦这这这说的是我吗你刚不是没看见我吗
白灵决定趁二人都没现他,赶紧跑路。
讹钱也得有命花啊
只是他一溜烟冲出病房,冲出医院,站在偌大的寂静医院门口,感到了弱小可怜与无助。
他不认路
来的时候救护车兜风坐的挺自在,糊里糊涂远离了温馨家园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