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人家现在都已经凿开洞口了!”
“叶真,你别转移话题,赶紧交代你的狼子野心!”我立马把话题又拉了回来。
“晓娇,你呢?”叶真又笑着问曾晓娇。
“我也是为了完成爷爷的心愿。”曾晓娇轻轻地说道,“我永远忘不了他坐在院子里看着那张草图时的悲伤、落寞、叹息。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但我知道他的心愿。”
曾晓娇说完,好一会儿没人出声。
“也许,我应该替我爷爷当年的不辞而别和夺人所爱向你道个歉。对不起。如果我们还能有命出去,我会把那张粉本还回来。”乔玄突然轻声说出了这句话,听得出来很是诚恳。
曾晓娇看着他,不知又想起了什么心事,眼中闪动着泪花。
“叶真,该你了。”为了不让这种悲伤的情绪继续蔓延,我赶紧问道。
“唉,实不相瞒,我也是为了完成爷爷……不,应该是祖宗的心愿。”
叶真的话刚一出口,我们三个人不约而同地笑出声来。
“叶真,你能不能有点儿新意?心愿也能东施效颦?”我笑道。
“我说的都是真的。”叶真没有笑,表情很是严肃。
“你祖宗又是什么心愿嘛。”
“将功补过,洗涮罪名。”叶真低下头,轻声说道,“我的老祖宗虽一生显赫,但郁郁而终,也许再也无法洗刷罪名了。”
“你老祖宗谁啊,位高权重得还能成为历史的罪人?”乔玄笑道。
“他是光绪进士,晚清的金石学家、文献学家、收藏家。他于19o2年2月被任命为甘肃学政,上任不久,就接到了敦煌县知县汪宗翰关于莫高窟藏经洞情况的报告。他本可将藏经洞文物运往省城兰州保存,挽救这批珍贵的国宝,可他却因运费昂贵而作罢,遂命汪宗翰责令王道士暂将现的文物和文献放回洞中封存起来,等候处理。从此以后,敦煌遗书旁落。唉。”
“原来你的老祖宗是甘肃学政叶昌炽!”乔玄恍然大悟道。
叶真点了点头:“老祖宗之所以心存侥幸,是因为他从王道士手中得到了一件宝贝。”
“什么宝贝?”
“凭他在金石和文献上的造诣,经过一番研究,他现真正的国宝、完整的经卷并不在王道士现的那个洞里,而在另一个藏经洞。所以,他才对17窟的藏经洞没有那么上心。”
“你的老祖宗也知道第二个藏经洞?”
“当然。王道士献给他的,是一个包裹,包裹布上写着几个字:藏经十万卷。”
“啊!”我们三个人同时惊叫道。
“我爷爷买走的,是你爷爷的……藏品?”曾晓娇一脸的难以置信。
叶真点了点头:“后来老祖宗家失窃,那件东西不翼而飞。他急火攻心,从此长病不起,不久便撒手人寰。他最终的心愿,就是找到那个包裹,找到第二个藏经洞,以弥补他作壁上观、无所作为之过。后来生的事你们也知道了,草图和粉本被曾晓娇的爷爷买走,而那块壁画残片也被织田一郎的祖辈买走,最终落入他的手里。”
“缘分果然是种很奇妙的东西。”听完叶真的话,乔玄轻声说道。
之后的两天时间里,我们只能无可奈何地躺在地上。
“也许,织田一郎的计划已经得逞了吧。”
我们已经悲观到了极点。
可就在第三天半夜,门外传来了激烈的打斗声。
我们从梦里惊醒,瑟瑟抖。
打斗声停止后,门被人一脚踢开了,两个黑影闪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