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意思很明显:我一点儿都不老实!明明早就知道了线索,却一直闭口不说。
我把眼睛瞟向别处,当做没看见。
“为什么。”曾晓娇出言询问,替我解了这尴尬的围。
“白天,大殿里光线充足,日晷其实就会变得非常黯淡模糊,很难被现。除非跳上佛台仔细观察,才会现它的模糊轮廓。再说了,这是旅游景点,人来人往的,白天又有谁敢擅自跳上佛台呢?”蔡从章看了看我,笑道,“当然,除了你这个心怀不轨的,哈哈。”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而到了晚上,月光虽然并不强烈,但大殿里的灯光更加黯淡,明暗一对比,月晷就会现出原形!但是这个时候,寺庙门早就关上了,连和尚们的晚课都结束了,大殿里几乎一个人都没有,所以,即使它现在清晰可辨,也很难被现!”
蔡从章说到这儿,脸上露出了崇拜之色,赞叹道:“这也就是它为什么这么多年来,都没被人现的缘故!你们说,古人的智慧是不是远我们太多?”
“也就是民国时期的匠人啦,还算不得古人。”我在心里腹诽道。
“既然知道了这是月晷,是依靠月亮光来指示方位,那具体又是哪个时间呢?”曾晓娇问出了关键。
“那古人晚上又是怎么知道时间的?”蔡从章笑着问道。
“沙漏?”曾晓娇答道。
“点香?武侠小说里不都是说什么一炷香的时间。”这是我给出的答案。
蔡从章笑了笑,说道:“你们说的都对,可是还有一种更广泛的计时方法,它的出现,直接造就了古代的一种夜间职业。”
“不会是青楼妓女吧!”我一听到“夜间职业”这个词,连脑子都没过,立刻脱口而出。
曾晓娇笑得前仰后合,就差在地上打滚了。
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我说你这臭小子,脑子里天天想的都是什么?青楼妓女还能给你计时?”
“怎么不能?那可都是计时消费,一个钟两个钟什么的,还能加钟呢!”我争辩道。
我不争还好,这一争,连曾晓娇都估摸着我肯定去玩过。
“你小子还挺懂道的啊,看来没少玩儿。”曾晓娇嬉笑着说道。
“你……我……怎么可能!”我的脸红了。
我总不可能告诉她,我还是处男之身吧。
蔡从章一直没有说话,皱着眉头看着我,最后才说道:“小翟,别乱开玩笑,说正事。”
“更夫!老蔡,我说得对吗?”曾晓娇止住笑,立刻换上一副郑重的表情。
蔡从章点点头:“对,更夫,古人就是根据打更的时间,来判断晚上具体时间的。”
“也就是说,‘蚁’就是‘一’,一更天吗?”我问道。
“算你还没被青楼占领思维的高地。哈哈哈。”蔡从章这时才笑了起来。
“一更,19点到21点,两个小时的时间,这月晷可是能走过一段不小的范围哦。”曾晓娇立刻接话道。
“所以,还需要另外一个时间单位来进一步精确。”蔡从章冲着曾晓娇赞许地点点头。
“刻!”曾晓娇恍然大悟,欣喜地说道,“一更一刻!也就是19点15分!”
蔡从章笑了起来。
“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