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他捐赠一百万,他对你也这样。”叶真又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本性,还对曾晓娇挤眉弄眼。
“一百万?你可真下血本啊。莫非真被你找到什么东西了?”我有些惊讶。
“无可奉告!再见。”叶真说完,冲我挥了挥手,转身便小步快跑起来,生怕我们追上去似的。
“哎哟。”只见叶真穿着锃亮皮鞋的右脚在凹凸不平的石板路上突然一崴,痛得他直叫唤。
“还是穿拖鞋舒服啊。”他轻声自语道,一瘸一拐地消失在大殿的台阶后。
此刻,一直一言不的蔡从章说道:“想不到这臭小子还有些道行,竟能找到这儿来。”
“那他托无相大师找的图纸,又是什么?”我问道。
蔡从章微微一笑:“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这佛光寺的翻修图纸。”
“翻修图纸?他想找什么?”我很诧异。
“他想找的,恐怕也是我们想找的……这叶真,很可怕啊,他孑然一身的背后,要么有着非同寻常的际遇,要么藏着强大的势力,难怪卖家点名要找他来……看来,此前,是我低估他了。”蔡从章平静地说道。
“老蔡,莫不是他手里也有我们那份壁画草图?”曾晓娇不无担心地问道。
“绝不可能!这份草图,只有这一份。”蔡从章语气坚决。
“你怎么知道是一件孤品?”我问道。
蔡从章笑了笑,说:“因为在那份草图背面,还有画师写的一行小字:关乎重大,只此一卷,封存勿启。”
这老狐狸,给我看的照片,原来只有正面啊。
“封存勿启?那这卷草图,之前是封存在哪儿的呢?”我看向曾晓娇。
我记得蔡从章说过,这卷画,是曾晓娇的爷爷从敦煌带回来的。
封存……封存……封存
我在心里默默念了好几遍,突然惊呼一声:“莫非……”
曾晓娇点了点头,笑着说:“是的,这幅草图,当年正是封存在第17窟藏经洞里,我爷爷机缘巧合,得到了它。”
第二个藏经洞的线索,竟封存在第一个藏经洞里!
这保守秘密的思路,太百转千回了吧。
我不得不对古人的智慧肃然起敬。
“别在那儿大惊小怪了,想想现在该怎么做吧,别让那姓叶的小子抢了先。”曾晓娇见我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不满地说道。
“他找翻修图,说不定就是想找那块消失的西壁。我们必须要抢在他前面,找到它。当然,我们也不能露出破绽和目标,万一不是呢,不是间接给他指明了方向?”蔡从章心思缜密,立刻就确定了方案。
“话虽这么说,但我们从哪儿开始呢?”我再次打量了一下大殿,在心里默默地想道。
西壁消失了,是因为西壁的瑕疵被人现了,已经从中得到了什么?
还是因为那里不再安全,被人转移了?
我默默地看着佛台上沉默千年不语的佛像。
“如果这些佛像能开口就好了,他们站在这里,一千多年来,俯视着芸芸众生,肯定也看到了佛光寺的岁月变迁。”我在心里默默想道。
我围着佛台静静地走了一圈,心中一边默念着“阿弥陀佛”,一边把高大的佛像又仔仔细细观瞻了一遍。
正当我要转身离去的时候,突然,一尊佛像引起了我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