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我来到了舅舅家院子的门口,看着眼前这豪华的别墅,心里不禁嗤笑一声,正准备进去问清楚有关遗产的事情。
清晨的第一缕晨曦缓缓照在了我的身上,这种感觉真的很温暖,书上总说危险来临时总会难得的先迎来一丝平静与安详。
现在想来也确实不无道理!
还没等我走到那,门就从里面推开,我和那人面面相觑,没等我反应过来,就听他身后的人大叫道“快上啊,就是他,就是他。”那声音,是舅舅。
此时的我毫无防备,还没等我作出动作,那人就冲了上来,一把抓住了我,他的力气很大很大,把我牢牢固定在地上,死按着我的头,我从他的身上察觉到了一种极其危险的力量,那力道足以毁了我,原来这就是他口中真正的力量。
他的手逐渐捂住了我的口鼻,一阵不明气味侵占了我的大脑。
渐渐的我意识模糊不清,只隐约听到舅舅那嫌弃慌张的声音“别在这,出了事情,我可不付钱,找个没人的地方。”
等我醒来时,周围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可是汽车的引擎让我清楚了自己的处境,顿时恐惧占据了我的内心,额头汗珠不断,我害怕的一动不敢动,只听一段粗鲁的声线从驾驶位传来“老婆,今我接了个大单,一个孩子那人开五十万。”语气中不断掺杂着胡笑。
听到这话,我的身形不停的颤抖,我慌了神,不敢置信,舅舅他们竟然要对我下手。
我死死的咬着自己的嘴唇,迫使着自己镇定下来,想想啊,南北,你还没找到你的父亲,你不能死,想想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帮你,突然我想起了自己早上出门的时候为了以防万一,随手拿了穆深桌上的匕揣在兜里,顿时我的神情缓和了一些,我强忍着疼痛,把手从后背勾到了衣包,此刻我的内心慌乱无比,快啊,快啊,还差一点,终于,我拿到了那把匕,还没等我来得及放心下来,就听前方的人“好了,好了,宝贝,我马上到了。”
我的心一颤,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汗珠不停的落下。
"嚓~"车停住了,我被停车的缓力推搡到了车垫上,借助这冲击力,绳子断了,不过我的手也被锋利的刀尖割伤,血流不止,
紧接着,那男人也下了车,我能感觉到此时的他就站在车门外,我死死攥着手里的匕,但是手却不停的颤抖,很快他开了门,几乎是同时,我鼓起了勇气,握着匕狠狠插在了男人的胸口,男人凶惨的吼叫“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倒在了地上,此刻求生的欲望驱使着我的身体,我不敢停留,跳出了车内,朝着前方拼命的跑,不停的跑,不停的跑,不知跑了多久,前方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我只能凭着自己的直觉一直跑,渐渐的我几乎用尽了身上所有的力气,左摇右晃的扶着一旁的树,一点一点慢慢的往前移动,就在我快要倒下的时候,身后也传来了树枝被踩断的声音,还有微弱的呼喊“你给老子站住,兔崽子。”
瞬时我清醒了过来,那种恐惧没有消失,我狼狈的拉着枯糙的树皮强迫自己动起来,我还能跑,我还不能放弃,我又动了起来,怒喊着往前方跑着,不过幸好,那人受了伤,跑不快,就这样,我跑他追,又不知跑了多久。
我拖着自己仅存的一点儿意识,逃跑着,突然脚下一滑,只觉身体如此的轻盈,我精疲力竭的闭上了眼睛,只觉一阵椎骨的寒冷袭来,全身被河水埋没,我呼吸不到一丝空气,环绕着我的是河水冰冷的怀抱,这种屏息的致命感,我猛的睁开了眼睛,拼命的挣扎,周围炫起了无数的水花,不过这也只是徒劳无功罢了,随着动作逐渐变得缓慢,我再次闭上了眼睛,停止了挣扎,沉入了河底。
我真的就这样死了吗,我还没有问清楚我想知道的一切,爸爸妈妈。
我来到了一个漆黑冰冷的空间,周围深不见底,对深不见底,我浮在空中,伸手摸不到也抓不到任何东西,我好害怕,蜷缩成了一团,紧抱着头,不敢再看,我好怕,谁来谁来救救我,救救我。
突然一个被包裹的温暖袭来,我颤颤的睁开眼,我不敢置信的望着面前的人,爸爸,妈妈,我放声痛哭“啊啊,啊啊,爸爸,妈妈,我,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们了。”此时任何的不安委屈恐惧无助都在这一刻全然爆。
还没等我从见到爸爸妈妈的喜悦中缓过神来,他们就慢慢放开了抱着我的双手,我不安的看着他们,说不出话,他们把我推了出去,我伸手想要抓住他们却已经来不及,我绝望的哭喊着“妈妈,爸爸,不要丢下我,不~要!”又是那样。
他们笑着注视着远去的我,终于开口“小北,你不属于这里,我们要送你离开!”我能看出妈妈的不舍和不得已的难过,她捂住了嘴埋在了爸爸的怀里,爸爸则笑着对我摇手。
那一刻我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黑暗里,而他们口中的不属于,是什么意思。
我回到了现实,猛地坐起了身,摸着盖在身上柔软的被子,呆呆的望着周围陌生的一切,我这是在哪,我没死。
一道清扬肆意声音传来“醒了?”语气中透露着一丝冷意。
我竟然没察觉到身边竟然坐着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
我吓的叫出了声“!!”
只见那人眉头微微皱起,如利剑一般犀利的眼睛牢牢的盯着我“我救了你!”
我一听,这言外之意是不是:我救了你,所以不要害怕。
我有些不自在的抓着自己的额头,缓解着尴尬。
现在的我总得说些什么吧,像是谢谢之类的。
正当我要开口,就听“你不用谢我,既然我救了你,那你的命就是我的。”
只见他缓缓的站起身,那几乎完美的身材配上他那身精致的装扮衬托的他既高贵又优雅。
还没等我缓过神来,他的声音又一次传来“南北,今年十二岁,父亲是国外南北部最大的毒目,从小和母亲生活在克里雅斯过着富裕美满的生活,不过六岁那年,母亲遭到仇家的报复,不幸生亡,自那以后,就被自己的父亲送到了国内舅舅家寄养,但是那家人却极其不待见你,对你实施各种虐待,在那期间你的父亲从没有来看过你一次,而就在不久前你的父亲意外身亡,你的舅舅为了独吞你的遗产,雇佣了街上的小混混,想要把你斩草除根,这样他们就能名正言顺的接替你继承的资格;以上全部就是你的经历。”
我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少年,他的眼神中透露着狩猎者的犀利,话语中也伴随着这个年龄不该具备的沉着冷静。
怎么会这样,毒目是什么意思,“你为什么会知道!”我阴沉的询问道,走下了床。
那人此时坐在不远处的皮质沙上打量着我,反问道“你难道不想知道你的父亲为什么不来见你吗?”语气平缓轻和。
我急切的开口说道“为什么!”
他看着我轻笑了一声,抬起手边的茶水抿了一嘴,开口说道“其实你的父亲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来看你,只是恰巧你都被你的舅舅给支走了,并且你的舅舅告诉你的父亲,你并不想看见他,是你的舅舅阻碍了你们父子俩,并且斩断了你们之间的感情。你的父亲很爱你。”
我呆滞的听着这一切,眼泪不受控制的落下,不敢相信这么多年,我否定了他对我的爱,还把他一直存放于强烈的恨意之中,我错怪他了,我的眼神渐渐从悲伤变得凶狠,是他们,都是他们,是他们害死了爸爸,我不会放过他们。
我要变强,我要为爸爸妈妈报仇,我颤颤的从地上站起,神情恍惚的朝着那人走去,如果是他的话,肯定可以帮我。
我走到了他的面前,请求道“如果你帮我报仇,我愿意把这条命给你。”
他没有一丁点的考虑,几乎脱口而出“好”语气中却依旧听不出一丝情感。
他起了身,我抬起了头,和他四目相对,他的眼神是那么的锐利,牢牢印刻在了我心里,只见他抬起了手,自我介绍道“凌许。”他自身的气场强大到让人不寒而栗!
就这样,我留在了他的身边,成为了他的手下,不过他的一句话让我想起了我的一个朋友“当然要是你想现在就想为你父母报仇,我立马就可以给你人,但是我觉得你更想亲自动手,如果是这样那我就会亲自训练你,毕竟只有自己足够强大才能不让别人轻视你,我想,求人不如求己这句话你还是明白的。”他们说的话大同小异,但是我总觉得其中代表的意义却截然不同。
他如约定那样,给我进行了各种强度训练与培训,而我也不负众望的在他面前展现出与众不同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