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裴昌陵登基的五日后,裴景珩的捷报传来,辛安国被灭,纳入大虞版图,辛安废帝及其他皇室成员,不日押解到京师,希望朝廷尽快安排人去接管辛安。
裴昌陵在上朝时将这个好消息公之于众,满朝文武为之哗然,多年滋扰大虞西部边境的辛安国,被灭国了?
“吾皇万岁万万岁!”众朝臣高呼这句话。
裴昌陵开怀大笑:“收服辛安,恒王功不可没,加封其为恒亲王,其他将士也一一有赏!”
“陛下英明!”
裴昌陵:“恒亲王在奏报里提议,派遣官员去管理辛安地方政务,诸爱卿可有举荐的?”
这可是个肥差,山高皇帝远的,在当地便可独大,很多官员都推荐自己的门生、族亲或私交甚好的同僚,也有自荐的。
裴昌陵没有当场表态,命史官将大家推荐的人员一一记录,说此次调派往辛安的官员事关社稷,且大家推荐的人员太多,要核实完那些人的真才实学再做定夺。。。。。。
下朝后,有人开始四处走动,想为自己或推荐的人谋一个先机,也有人在揣度圣意,世子没有被立为太子,且在永州未来京师,恒王却成了恒亲王,难道陛下中意恒亲王为太子人选?
裴昌陵给6正宏赐了一座府邸,奴仆数人,他为了快点将家人接来京师,命仆役尽快将府邸收拾出来,并早早的向裴昌陵告假,说想回东安接家人。
裴昌陵准了他的请求,说自己欲派一队人马回永州宣旨,6正宏可同行,路上也好有个照应,等传旨太监准备好后便可出。
消息灵通的人已知道6正宏乃恒亲王的岳丈,见不到恒亲王,先讨好其岳丈也不错,何况人家还是侯爷,掌管着陛下最为器重的神机营。
裴景珩被封为恒亲王后,侯府每日都能收到一大摞的拜帖,礼物也是成箱成箱的,6正宏将这些东西全部送入皇宫,给到裴昌陵,说是支援民生建设,东西的来源,他也一五一十的交代了。
裴昌陵满意的笑了笑,夸赞了6正宏一番,告诉他,传旨队伍已准备妥当,即日便可启程回永州。
段兴武得了一座将军府,他也想回东安接妻儿,可目前京畿防卫的重任暂时由他负责,无法走开,只能拜托6正宏。
临行前一晚,6正宏找来段兴武小酌,屏退下人后,小声说:“伴君如伴虎,你我位居高位,身份敏感,切莫和朝臣走的太近,亦不能收礼,否则易招来抄家灭族之祸。”
段兴武:“孩儿明白,请义父放心,我定不会作奸犯科,做那自掘坟墓之事!”
6正宏:“好,义父信你!我会尽快将秀媛及小文他们带来。”
段兴武:“多谢义父!陛下担心永州的一些人对分封不满,借机闹事,命我调遣一万人马回去防守。此次来京师,家眷行李众多,有些匪患还未平,我向陛下请旨了,会调派其中的2oo人护送您和义母来京师。”
“行”
6正宏与传旨队伍在永州分开。
传旨队伍直奔安王府,6正宏在裴景珩的影卫及段兴武调派的一队人马的护送下回东安。。。。。。
裴昌陵登基为帝,最高兴的莫过于司徒瑛,她谋算了半辈子,终于能当皇后了,她的儿子也即将为太子,一想到这些,她就开心的睡不着。
新帝登基,是以八百里加急的度传至各州府,王爷、朝臣等的封赏文书或圣旨,是随着这次的传旨队伍一同出,暂未送达,裴景珩被封为恒亲王的圣旨也是单独送往辛安,是以司徒瑛对京师生的事,还不知情。
等传旨太监来到安王府,司徒瑛眉眼带笑的领着王府众人接旨。
原以为能听到自己封后,儿子被封太子的内容,直到圣旨宣读完,司徒瑛除了听到裴景琮被封为贤王,裴景玟被封为端王外,再无其他。
接完圣旨,司徒瑛皮笑肉不笑的问传旨太监:“公公可还有旨意未宣读?”
太监:“启禀王妃,几位公主的册封圣旨,奴才稍后去宣读,王妃及几位夫人的封号,礼部还在商议中,等入京后再行册封。陛下有密旨给王妃,请王妃单独接旨。”
传旨太监对自己的称呼是王妃而非皇后,且还有密旨,司徒瑛有种不好的预感,但她还是将太监领到一处花厅,屏退左右,略显忐忑的说:“公公请宣旨。”
太监:“奉陛下口谕,安王妃与贤王只一人能平安入京,请王妃尽快定夺。”
司徒瑛如雷轰顶,不可置信的问:“他要杀我们母子?为何?我是他的结妻子,琮儿是世子,是太子人选,他怎可如此?就不怕天下人非议吗?”
传旨太监站在一旁没有接话。
司徒瑛怒问:“是你假传圣旨对不对?一定是的!陛下最是重情,也心软,断不会做出此等决定,好你个恶奴,竟敢诓骗我,信不信我立马要了你的命?”
太监:“奴才只是如实宣读陛下旨意,断不敢欺瞒王妃,陛下说了,前尘往事,该有个决断了,与其让后代继续冤冤相报,不如他来做这个恶人。
陛下说,若王妃选择自己入京,贤王和珊珊公主将被厌弃,若贤王入京,会追封您为孝慈皇后。”
司徒瑛苦笑连连,她还有得选吗?
裴昌陵啊裴昌陵,我跟了你二十几年,为了你能稳固爵位,劳心劳力,你却如此待我,可真是心狠啊!
“陛下准备的是毒酒还是白绫?”
太监拿出一个小瓷瓶,递给司徒瑛:“陛下说此去京师,路途遥远,极易感染风寒、时疫等,若因此毙命,不会引起猜忌和动乱,望王妃择机服下此药。”
司徒瑛苦涩的接过瓷瓶,在花厅里呆坐良久,回想她这可悲又可笑的一生。。。。。。
待传旨太监离去,齐嬷嬷进来,她猜到所谓的密旨,定不是好事,否则王妃不会这般失魂落魄,小声问:“王妃,可有什么事需要老奴去办?”
今非昔比了,司徒瑛不想她儿子、女儿和裴昌陵生了嫌隙,毁了前程,密旨的事,不宜为外人知,若不小心传到她孩子那,她就白送了命。
司徒瑛背着齐嬷嬷,悄悄将瓷瓶藏入袖袋,淡声说:“督促大家尽快将行李收拾好,我们三日后出去京师。”
齐嬷嬷:“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