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瑶穿好衣服后,在齐嬷嬷的暗示下,来到青莲的院子,说要侍疾。
青莲看见她就来气,拿出婆婆的款,说:“你既成了三公子的院中人,就要时刻谨记自己的身份,若让我现你吃里扒外,惑主媚上,定不轻饶!”
玉瑶站在床边,低着头,温顺乖巧的说:“谨听母亲教诲,玉瑶服侍您喝药吧。”
裴景玟见玉瑶细心的给青莲喂药,略有烦躁的离开,到书房里静心思索,要如何向魏如燕解释。。。。。。
魏家也是府城有头有脸的人家,魏如燕当初嫁入王府时,带了很多丫鬟婆子,如今裴景玟要纳妾,她却被蒙在鼓里,她的一个陪嫁丫鬟当即就去魏家报信。
魏如燕听了丫鬟的汇报,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胡说!夫君答应过我的,不会纳妾,我才回来几日,他岂会自食其言?”
丫鬟:“少夫人,奴婢绝无虚言,三公子的院子现在已挂起了红绸布,管家也吩咐了人在布置新房。
三公子与那位玉瑶姑娘的事在府里都传遍了,有人说玉瑶姑娘是旁人要送给王爷的,却被三公子捷足先登了。这等大逆不道之人,也就王爷心善饶了他一命,还成全他和玉瑶的好事。
少夫人,您快回去吧,王爷王妃虽说禁止大家切切私议,可这事还是被传的风言风语,往后也不知会闹成什么样。”
魏夫人靠在床边,虚弱的说:“她们都是你的亲信,没必要骗你,昨日王府祭祀大典,你为了不应付那些长辈,非要耍性子躲在家里,若非如此,也不会给了别人可乘之机。
你赶紧带着孩子回去吧,我觉得这里面定有隐情,你回去后和三公子好生商谈,莫要不管不顾的吵闹,伤了夫妻情分。”
魏如燕气闷的说:“娘,您是不知道那些长辈有多难缠,动不动就蹿戳母妃给我们这几个儿媳立规矩或是给夫君纳妾,往年有二嫂分散她们的注意力,还能把她们怼的哑口无言。
我素来嘴笨,要是去参加茶会,怕是没有生那个什么玉瑶的事,她们也会塞个女人让我带走。”
魏夫人:“你既知道她们各有算计,就理解下你夫君,他被人坑算,心里定然不好受,你们小两口只有同心同德,同舟共济,才能克服万难,在王府里站稳脚跟,也能规避些算计。”
魏如燕:“那您的身子?”
魏夫人:“你又不会治病,留下帮不了我,我的身子自有府医和嬷嬷们照料,你无需担心,回去将自己的小家料理好,不让我操心,我的病便能好转几分。”
“女儿明白了。”
等魏如燕回到王府,满院的红绸和大红灯笼,特别是那几个刺目的喜字,让她不由得怒火中烧,魏夫人告诫的话,也抛之脑后。
裴景玟听闻魏如燕回来了,连忙赶来,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迎来了一巴掌。
魏如燕打完裴景玟,便跑回自己的房间,趴在床上哭。
裴景玟被打的一愣,回过神后,捂着脸来道歉:“如燕,这事是我对不起你,我也不知那个玉瑶为何会出现在我床上,我昨晚喝多了,回来的路上突然昏倒,之后就不省人事了,等醒来,身旁就躺着玉瑶。
你打我骂我都是应该的,请你相信,我对你的心从未变过,就算父王逼我纳了玉瑶,我也不会碰她的!”
魏如燕泪眼婆娑的问:“真的?”
裴景玟:“千真万确!若食言,任凭处置!”
魏如燕的心情这才好点,抱着裴景玟边哭边诉说自己的担忧与难过。
丫鬟们悄悄退出,还贴心的把门带上。
裴景玟亲吻了下魏如燕的额头,念了情诗以表真心,两人情到深处,开始宽衣解带。
本以为一切水到渠成,可裴景玟忙活了半天,都无法进入正题,趴在魏如燕身上喘着粗气,冒着虚汗,不知如何是好。
魏如燕一时间五味杂陈,斟酌一番后,问:“你是厌弃了我吗?”
裴景玟:“。。。。。。不是,我也不知为何会这样。”
魏如燕:“你对那个玉瑶可有感觉?”
面对一个比一个危险的问题,裴景玟愈着急,吞吞吐吐的说:“没。。。没有的事!估计是近几日太劳累了,明日我找府医开副方子调理一下。”
魏如燕:“嗯。”
玉瑶见天黑了裴景玟还没来,也不再等了,自顾的将床铺好,洗漱完就准备睡觉。
她原名叫三丫,她爹娘重男轻女,为了让家中兄长、子侄过点好日子,将她卖给了裴老爷。
裴老爷见她生的标致,想讨好王爷,帮她换了个名字,并找人教了些伺候男人的手段后,就把她转手送到王府。
她乃草芥之人,要想在王府这等深宅大院存活下来,就不能胡乱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有幸获得宠爱,就接着,没有就算了,只要让她吃饱穿暖,她就知足了。
小橘是司徒瑛给玉瑶配的丫鬟,问:“姨娘不再等等吗?三公子说不得等下就来了。”
玉瑶笑道:“听闻少夫人回府了,三公子想必要去哄人,今晚不会来了,你也去歇息吧。”
小橘:“是。”
这一夜注定不寻常,不仅裴景玟面对美人无反应,裴昌陵同样如此。
昨日不止玉瑶一人被送进王府,还有一名女子蓝微。
边境打了胜仗,裴昌陵心里高兴,便招蓝微来侍寝,可面对娇滴滴的美人,他竟然无反应???!!!
昨夜留宿吉祥院,与司徒瑛并排躺一起,裴昌陵就毫无感觉,他以为是自己对司徒瑛提不起兴致的结果。
但今晚侍寝的蓝微,不说长的倾国倾城,却也是婀娜多姿,我见犹怜,只要是个正常男人,都会心猿意马。
为何他会没反应?!
这在以往是绝不可能的!
裴昌陵以为是自己近日太过操劳的原因,想想又不对,朝廷刚要议和那会儿,他天天坐立不安,也不耽误与妻妾们欢好,为何这两日不行?
前些日子莫名感觉疲惫,一直宿在书房,裴昌陵没有多想,可现在,他不得不往深处想,他的身体好像出问题了。。。。。。